“裕王妃,請吧!我家王爺說了,這三天,你只屬於你自己,這三天裡,你可以不是裕王妃,也可以不是丞相之女。”紅袖悄然站到了高玥身後。
“只屬於自己?我?”高玥苦笑一聲,覺得這話很是諷刺。
她是丞相之女,雖然她出生時,父親還不是丞相,但高家總歸是官宦之家;後來生活在相府,自小時起,便是看書,看女德,學刺繡女紅,學養花,學馭人之術,學揣摩人心,學很多東西。不是她想學,甚至問很討厭學那些東西,但是她必須學,因為父親告訴她,她是丞相之女,日後嫁人,是要做掌家主母,甚至要做皇后的。母親告訴她,女人,就要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女人屬於丈夫,屬於兒子,就是不能屬於自己。
“是!只屬於你自己!這三天,裕王不能將你強行拉回王府,我家王爺更不會限制你做任何事。所以,你是屬於自己的,可以隨心所欲。”
“你,很懂你家王爺?”
“紅袖不過是王爺身邊的一名侍女,整個北寧郡王府,如紅袖一般的侍女,足足五十餘人,我家王爺之心,紅袖不敢隨意猜度,紅袖不懂王爺,怕是也沒有任何人能懂我家王爺!”端莊溫婉的紅袖,很是平靜的道。
“他很大膽,敢當眾頂撞皇子;也很傲氣,大言不慚,說的好像沒有什麼是他不會的;是挺與眾不同的。”
“王妃這話,前幾日白狐也曾對王爺說過,王爺說,這世間,每個人都是與眾不同的,天下間,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但紅袖覺得,王爺確實與眾不同,也很難讓人懂。就如今日這般,鳳璃郡主,顧學士,那位陳姑娘,個個絕色,尋常男子若得到她們其中之一,相必早已忍耐不住回府去了,至於會做些什麼,王妃應該比紅袖更明白。”
“你家王爺不會麼?”高玥心裡冷哼一聲,男人有幾個不好色的?他李胤當眾與長孫無香曖昧不清,當眾撩撥已是寡婦的大長公主,更是當眾調戲顧傾城,趙鳳璃。
“莫非王妃覺得自己比她們幾個醜陋?我家王爺不也就這樣走了?”
“不一樣!我是丞相之女,裕王妃,陛下的兒媳,他不敢碰我!”
“王妃覺得紅袖醜麼?”
“若論姿色,你雖不及大長公主,太子妃,和趙鳳璃,長孫無香,甚至不如顧傾城那兩個,但,卻比我還要好看些,自然是不醜的。”高玥說的是實話,但也有些虛言,論姿色,她與紅袖當是伯仲之間,應該是同一個層次。
“紅袖跟在王爺身邊已整整十年!”
“你是說……”。高玥有些不敢置信。
“時至今日,紅袖尚是完璧之身。府中姿色如紅袖之女,數十,王妃不必懷疑我家王爺有隱疾,王爺將紫釵和白狐收房,也不過是在這月餘之內。”
“他……”。
“紅袖不敢說明日如何,但,紅袖知道,若紅袖不願意,我家王爺絕不會強迫紅袖。因為我家王爺說過,紅袖雖是他的侍女,但,紅袖是人,是人就該有自尊,也該有被人尊重的權利,更該懂得自愛,自強!有自己的想法。”
“那……你……你願意麼?”
“若是王爺需要,紅袖可隨時為王爺赴死!兩個月之前,是不得不去,因為紅袖是婢女,是王爺養著的死士,紅袖本就該為王爺犧牲。可如今,紅袖是自願!若事出危急,即便王爺不許,紅袖依舊會毅然決然為他赴死。因為,王爺讓紅袖覺得值!這人間值得,為王爺效死,更是值得!”
“他……真的如此與眾不同?謝謝你,紅袖姑娘!”
“王妃言重了!王妃有什麼需要紅袖去做的?我家王爺說過,這三天裡,讓紅袖為王妃準備好一切所需。”
“替我謝謝他!算了……我應該自己去謝他!那就勞煩紅袖姑娘,陪我去一趟龍門書院吧!我一直想去那裡看看。”
“好!紅袖這就去準備。”
李胤走到顧傾城兩女面前,兩女難免有些緊張,又有些愛慕。畢竟連出數首極品詩的大才子,不日便會隨著那幾首詩的傳播,而名揚天下,誰又不會對有顏有才又有錢的少年郎心生愛慕呢?
“呵呵,不必緊張,本王久聞二位仙子大名,今日有幸得見,特……”。
“殿下何須這般?如今圓圓與顧學士,已屬殿下,還請殿下日後能憐惜奴家一二,自是感激不盡。”
“秀髮豐頤俏麗姿,圓圓芳名動京師。”姑娘麗質天成,秀為慧中,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殿下詩才卓然,不必拿奴家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