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歷經重重磨難後,小鎮好不容易才恢復了往昔那種寧靜祥和的氛圍,可對於陳宇等人來說,內心的弦卻依舊緊繃著,如同拉滿的弓箭,絲毫不敢有半點鬆弛懈怠。陳宇長常避開眾人,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小院的角落,手中緊握著那把神秘莫測的靈鑰,眼神陷入無盡的沉思之中。每當他閉上眼睛,腦海中便如同走馬燈一般,不斷地閃現出握住靈鑰那一刻湧入的那些神秘畫面 —— 古老而莊重肅穆的靈域祭祀場景,在盛大的儀式中,身著奇異服飾的祭祀者們圍繞著散發微光的靈晶,口中唸唸有詞,似是在向靈域的未知存在虔誠祈願;靈晶誕生時那奪目到令人睜不開眼的璀璨光芒,彷彿瞬間點亮了混沌初開的黑暗,整個世界都為之震撼,它蘊含的磅礴力量彷彿能重塑天地;還有它們被一代代守護者以生命相護,歷經漫長歲月的堅守,抵禦著一波又一波未知的侵襲。這一切的記憶片段,此刻彷彿被一層厚重得如同鉛幕般的迷霧緊緊籠罩,隱藏在深處的秘密愈發深邃、晦澀難懂,讓陳宇一時之間猶如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難以窺探其中的究竟。
這日清晨,天際剛剛泛起一絲魚肚白,曙光艱難地穿透層層疊疊、仿若鉛塊般沉重壓抑的雲層,吝嗇地灑在小鎮那略顯斑駁、滿是歲月滄桑痕跡的石板路上。突然,一陣急促而慌亂的鐘聲打破了這份短暫的寧靜,那鐘聲仿若一道凌厲無比的警報,瞬間劃破長空,驚得枝頭的鳥兒四散紛飛。眾人心中猛地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匆忙放下手中的事務,趕赴鎮中心廣場。只見一位衣衫襤褸、神色驚恐萬分的旅人癱坐在地,他的身體顫抖得如同風中殘葉,簌簌發抖,用那顫抖得幾乎不成調的聲音喊道:“不好了,東邊的迷霧山脈…… 出現了極其詭異的黑暗漩渦,所到之處,一切生機瞬間被吞噬殆盡,彷彿被來自九幽地獄的惡鬼伸出那長滿獠牙的舌頭,無情地舔舐過一般,太可怕了……” 女人臉上的恐懼彷彿具有感染力,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重而冰冷。
陳宇與林曉幾乎同時趕到廣場,兩人目光交匯的瞬間,彼此眼中的憂慮清晰可見,仿若兩汪深不見底、透著徹骨寒意的寒潭。莫風聽聞鐘聲後,也匆匆趕來,眉頭瞬間緊鎖,如同擰緊的麻花,額頭上的皺紋彷彿更深了幾分。他迅速從懷中掏出那本古樸厚重、承載著無數靈域隱秘的古籍,手指快速而又略顯慌亂地翻動著泛黃的書頁,目光急切地在密密麻麻的文字與晦澀難懂的圖案間搜尋著有用的資訊。片刻後,他緩緩抬起頭,神色凝重得仿若揹負著千鈞重擔,說道:“古籍中雖未曾詳細記載這黑暗旋渦,但從旅人的描述來推斷,恐怕與我們之前引發的靈域動盪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依我看,怕是那令人毛骨悚然、仿若無盡深淵的虛空深淵的力量又在暗中蠢蠢欲動,妄圖再次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將這來之不易的安寧徹底摧毀。”
事態緊急,刻不容緩,仿若燃燒的導火索正飛速逼近炸藥桶。眾人不敢有絲毫耽擱,簡單而迅速地收拾好行囊,將各類法寶、藥劑以及備用乾糧一股腦地塞進行囊,毅然決然地向著迷霧山脈進發。一路上,狂風仿若一頭被激怒的兇猛野獸在咆哮,呼嘯而過,帶著絲絲刺骨的寒意,那寒意仿若尖銳的冰錐,直刺眾人內心,彷彿要將他們內心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吹散,吹入無盡的黑暗深淵,讓其永無歸期。行至山脈腳下,一股濃烈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撲面而來,仿若實質化一般,燻得眾人幾欲窒息,胃部一陣翻騰。眼前的景象更是讓他們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原本鬱鬱蔥蔥、生機勃勃,仿若綠色海洋般的山林此刻變得枯黃死寂,毫無生氣,樹木仿若被一雙雙無形且充滿惡意的大手肆意擺弄、扭曲成各種怪異到超乎想象的形狀,有的樹幹仿若麻花般纏繞在一起,有的樹枝仿若瘋狂舞動的蟒蛇,張牙舞爪;半空之中,一個巨大無比、仿若能吞天噬地的黑暗漩渦緩緩旋轉著,它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無情地吞噬著周圍的光線,仿若一隻擇人而噬、張著血盆大口的巨獸之口,靜靜等待著獵物的靠近,周邊的空間都仿若被它扭曲,泛起層層詭異的波紋。
陳宇下意識地緊握手中的星辰法杖,那法杖彷彿感受到主人的緊張與決心,微微顫動,體內的星辰之力仿若被喚醒的沉睡猛獸,洶湧澎湃地湧動起來,在眾人身前撐起一道散發著微光的護盾,仿若一層薄薄的、卻又充滿希望的防護網,抵禦著外界那仿若實質般的黑暗壓力:“大家千萬小心,這股力量邪惡至極,切不可貿然靠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眾人小心翼翼地朝著旋渦緩緩靠近,每一步都仿若踩在刀尖上,腳下的土地仿若隱藏著無數陷阱,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他們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