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才剛從先前的重重動盪中艱難掙脫,勉強重歸平靜沒幾日,陳宇卻彷彿成了漂泊在洶湧暗流之上的一葉孤舟,被莫名的焦慮漩渦緊緊裹挾。每至夜晚,只要他一合上雙眼,那暗影裂谷中的驚險場景便好似被某種邪惡力量喚醒的猙獰噩夢,一次次地在他腦海中驚悚上演,揮之不去。尤其是當他握住那枚黑暗靈晶時,瞬間湧入體內的狂暴黑暗力量,宛如一頭被徹底激怒的洪荒巨獸,在他的血脈中橫衝直撞、肆虐奔騰,時不時隱隱作祟,令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陣惡寒,冷汗簌簌而下。而那黑袍人的狂笑聲,仿若一道如影隨形、驅不散的魔咒,時不時在他耳畔陰森迴響,恰似冰冷的手指,輕輕撥弄著他那根緊繃到極致的心絃。
這日午後,陽光費力地穿透層層疊疊的雲層,才灑下幾縷顯得有氣無力的光線。陳宇正與林曉在小院中相對而坐,兩人眉頭緊鎖,眼神裡寫滿了憂慮與思索,周遭的氣氛凝重得仿若一場暴風雨即將傾盆而至。恰在此時,莫風腳步急切而慌亂地匆匆趕來,他手中緊握著幾張泛黃得仿若被歲月狠狠侵蝕過的古籍殘頁,神色慌張得如同一隻驚弓之鳥:“我在整理古籍的時候,發現了一些新線索,情況不妙啊!” 眾人聽聞,立刻圍攏過來,一道道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莫風手中的殘頁上。莫風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指,指著殘頁上那些晦澀難懂、仿若天書般的文字,以及模糊不清、彷彿被濃濃迷霧籠罩的神秘圖案說道:“據古籍記載,主靈晶與黑暗靈晶雖說暫時壓制住了靈珠封印的危機,可它們的融合卻如同在原本平靜的湖面猛地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直接引發了靈域深處一股古老力量的劇烈躁動。這股力量一旦失控,那就好似猛然開啟了一道連線著無盡虛空深淵的罪惡之門,到那時,比虛空暗影還要可怕萬分、來自未知深淵的猙獰恐怖存在,將會如同洶湧潮水般瘋狂湧入我們的世界,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陳宇的眉頭擰得仿若麻花一般,目光凝重得如同沉甸甸的鉛塊,他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看來我們又得主動出擊了,絕不能幹等著災禍降臨。可這靈域廣袤無垠,仿若浩瀚無垠的星河,我們究竟要怎樣才能在這無盡的神秘之中,精準找到那股躁動力量的源頭呢?” 林曉輕輕撫著下巴,秀眉微微蹙起,眼神中透著一絲堅毅與聰慧,思索片刻後輕聲開口:“古籍既然給出瞭如此驚悚的警示,想必內裡也暗藏著解決之法,我們再仔仔細細研讀一番,說不定就能在這密密麻麻的文字與圖案裡發現些許蛛絲馬跡。”
眾人二話不說,立刻全身心地投身於古籍的研究海洋之中,一個個廢寢忘食,時間仿若流沙般,悄然無聲地流逝。終於,在一本殘舊得仿若隨時都會散架的分冊裡,他們找到了一段隱晦得仿若被塵封千年之久的記載:“靈域之心,懸浮靈晶,光芒交匯,暗影滋生,欲鎖虛空,尋靈鑰破局…… 靈鑰現於迷霧幻林,其形如蝶,周身微光,隱匿難尋,唯純淨之心可感其蹤。” 莫風緩緩抬起頭,眼中仿若在黑暗中覓得了一絲微弱得仿若螢火蟲般的希望之光,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難以抑制的激動與期待:“這迷霧幻林聽起來就仿若惡魔的巢穴一般,必定是危機四伏,可眼下為了找到靈鑰,我們別無選擇,必須前往。哪怕前路荊棘滿布,也絕不能退縮半步!”
稍作準備,他們便再次毅然決然地踏上了這條充滿未知與艱險的漫漫征途。一路上,天空仿若被一塊巨大無比的鉛灰色幕布嚴嚴實實地籠罩著,始終陰沉沉的,厚重的烏雲仿若沉甸甸的鉛塊,沉甸甸地壓在人心頭,讓人感覺胸口憋悶得慌,連氣都喘不過來。行至一片被迷霧重重籠罩的森林邊緣,陳宇抬手示意眾人停下,他微微閉上眼睛,集中全部精神,清晰地感覺到一股詭異得仿若從九幽地獄深處洶湧而來的力量在前方湧動,仿若一條隱藏在暗處、蓄勢待發的毒蛇,隨時準備給人致命一擊。這片森林,樹木高大粗壯得仿若巨人的身軀,卻全都扭曲變形,樹枝仿若蜿蜒盤旋的蟒蛇,相互纏繞得密不透風,仿若一道道透著詭異氣息的天然屏障;霧氣白茫茫一片,仿若濃稠得化不開的牛奶,瀰漫在每一寸空間,透著徹骨的寒意,讓人仿若瞬間置身於冰窖之中。
剛一踏入森林,眾人便覺一陣強烈得仿若天旋地轉的眩暈感襲來,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抓住了靈魂,使勁搖晃。耳邊瞬間傳來各種嘈雜得仿若來自不同時空的聲音,有孩童純真無邪的嬉笑,可轉瞬之間又化作悲慼的哭聲,還有仿若來自遠古巨獸的震耳欲聾的咆哮,直震得人心膽俱裂,讓人毛骨悚然。林曉下意識地緊緊握住陳宇的手,試圖藉此穩住自己慌亂的心神,她的手微微顫抖著,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