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難不成真的是天降文曲星?”
“哪門子的文曲星,若當真有此等才學,又這麼可能先前從未聽說過這等名號?”
“要我說啊,就是譁眾取寵罷了!”
“他不過是想出風頭罷了!等結果出來了,看他怎麼收場!”
“…………”
整個應天府中議論聲此起彼伏,有人佩服姜孟川的才學,也有人質疑他的狂妄。
束了第一場考試後,不少學子都紛紛回去溫習功課,以備戰第二場考試。
而此時的戶部尚書府中,卻是推杯換盞,好不快活。
“程兄,你可真是會享受啊!”
程天賜的書房中。一個略顯消瘦的同窗笑著舉起了酒杯,大笑著開口說道:“說是溫習功課,其實是請我們來吃酒的吧?”
“這不叫享受,叫勞逸結合!”
聽到同窗這話,程天賜哈哈大笑,一臉得意的開口說道:“讀書人嘛,腦子動了,也得歇歇。”
“再說了,這會試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憑著我們這些底子,拿個功名還不是綽綽有餘?”
一句話說罷,程天賜將手中的酒盞一飲而盡,語氣中盡是勢在必得。
“那可不是嘛。”
另一位同窗大笑著恭維道:“以程兄的家世和才學,這次會試若不是第一,至少該是個第二。”
“哪像那些寒門子弟,光是想進考場就費盡心機。”
“至於考得如何,呵呵,恐怕自己都沒臉說出口吧。”
此話一出,幾人都哈哈大笑,言語間盡是輕蔑。
說著說著,他們的話題很快就轉移到了姜孟川身上。
“對了,聽說姜孟川那小子第一場考試一天就交卷了?”
“這也太狂妄了吧!”
一個同窗略帶幾分八卦的的開口說道,語氣中帶著些許不屑的意味。
“狂妄?”
程天賜放下酒杯,嗤之以鼻的開口說道:“他就是在故弄玄虛,譁眾取寵罷了!”
“這種人,我見得多了。”
“真有本事的,又這麼可能會這麼輕率?”
“怕是壓根沒寫幾句有用的東西。”
說到最後,程天賜擺了擺手,一副早就看透了一切的樣子。
“哈哈,程兄說得對!”
另一個同窗笑著附和道:“我倒是覺得他根本沒有那個實力,只是仗著一些小聰明想博個名聲。”
“等到際時榜單一出,他就可以丟人現眼了!”
聞言程天賜冷笑一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眼中閃過一絲陰鷙,微微頷首開口:“彆著急,我們再等等。”
“等他第二場、第三場也鬧出點兒什麼么蛾子,我倒看看他怎麼收場。”
“到了時候……他自取其辱,可別怪我程某人沒提醒他!”
幾人正聊得暢快,門外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接著一陣低沉的聲音響起:“天賜,你們幾個在書房裡做什麼?”
書房中的諸人頓時一愣,下意識的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戶部尚書程中慶大步走了進來,沒有絲毫停頓。
他穿著一身常服,神情淡然,但那雙鷹隼般的眼睛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目光掃過天賜和他的一眾同窗,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父親!”
看到自家老爹回來,程天賜連忙站起身來,臉上帶著幾分不自然的笑容,乾笑著開口說道:“我們……我們在討論功課呢。”
“討論功課?”
聞言程中慶冷笑一聲,掃了一眼桌面的酒菜,沒好氣的開口說道:“你們討論功課,是用這些酒菜來啟示思路嗎?”
幾位同窗見狀,頓時噤若寒蟬,低著頭不敢多言。
他們雖然家中都多多少少有一些背景,但固然是沒有戶部尚書這麼高的官職。
否則的話,倒也不會跟在程天賜的身後阿諛奉承。
程天賜頗有幾分心虛的摸了摸腦袋,訕笑著開口說道:“父親,這只是小酌而已。”
“大家壓力大,稍微放鬆一下,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聽到程天賜這番話,程中慶臉色頓時一沉,厲聲開口說道:“會試在即,你卻在這裡吃酒放鬆?”
“你要是覺得自己胸有成竹,那我便不說話。”
“但你記住了,我程家門第清白,容不得你在外胡作非為,敗壞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