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瀾清帶著張無忌、趙敏和周芷若來到了藏書閣,閣中藏書豐富,各類武林秘籍、史書典籍應有盡有。周芷若被一本古老的劍譜吸引,葉瀾清見狀,便在一旁細心講解。張無忌則對一本內功心法頗感興趣,與葉瀾清探討起武學心得。趙敏則在一旁尋找著可能對明教有用的資訊。
離開藏書閣後,眾人又來到了練武場。葉家的弟子們正在練武,葉瀾清親自下場,展示了葉家的《清風劍法》和《混元內功心法》,劍招凌厲,內力雄渾,贏得眾人陣陣喝彩。周芷若眼中閃過一絲異彩,對葉瀾清的武功更加欽佩。
就在眾人興致勃勃之時,一個丫鬟神色慌張地跑了過來,在葉瀾清耳邊低語了幾句。葉瀾清臉色一變,對眾人說道:“不好意思,家主突然召見我,我去去就來,你們先在此稍作休息。”說罷,便匆匆離去。
葉瀾清來到家主的書房,只見父親葉震天面色陰沉地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放著葉瀾清之前發回來的信。葉震天冷冷地說道:“你在信中說要與明教和解,現在還帶回了張無忌等人,這是怎麼回事?你可知道我們葉家與明教素無往來,且明教在江湖上樹敵眾多,你此舉會給葉家帶來多大的麻煩?”葉瀾清連忙解釋道:“父親,張無忌如今已是明教教主,他為人正直,且明教近年來也在為抗擊元廷努力,我們與他們和解,對葉家並無壞處。”葉震天怒道:“胡說!我們葉家在膠州半島安居樂業,何必捲入江湖紛爭?你是不是被那個周芷若迷惑了,才會做出如此荒唐的決定?”葉瀾清堅定地說道:“父親,我對周芷若姑娘是真心的,而且我相信與明教和解對葉家有益無害,請父親三思。”葉震天冷哼一聲:“此事我絕不同意,你若執意如此,就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兒子。”
葉瀾清心情沉重地回到練武場,周芷若看出他的不對勁,輕聲問道:“葉公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葉瀾清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沒事,周姑娘,只是一些小事。”張無忌和趙敏也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但都沒有說話。
當晚,葉瀾清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心中十分糾結,一邊是家族的反對和父親的壓力,一邊是自己對周芷若的感情和對張無忌及明教的認可。他知道,如果自己堅持與明教和解,與周芷若在一起,就必須與家族決裂,但他又實在放不下週芷若。
晨光熹微之際,葉瀾清匆匆尋至張無忌所居之處。待見得張無忌面容,葉瀾清先是長嘆一聲,抱拳道:“張教主,瀾清特來告知,昨日見過家父後,他老人家還是比較固執,對與明教和解一事不肯鬆口,瀾清心中實是愧疚萬分。然我葉瀾清豈是那等背信棄義之徒,結緣得識以來承蒙張教主以誠相待,又兼周姑娘之故,我斷不會再與明教為敵,哪怕忤逆家父,亦在所不惜!”言罷,目光堅定,透著毅然之色。
張無忌面露憂色,上前一步,雙手搭在葉瀾清肩頭,誠懇勸道:“葉公子,萬萬不可莽撞行事。伯父一時未能解明教之局,你我尚可從長計議。我定會尋機與伯父促膝長談,詳陳利害,或可扭轉局面。”葉瀾清微微搖頭,苦笑道:“張教主好意,瀾清心領,只是家父脾性,我深知其然,恐難更改。”
張無忌心中暗忖,如今葉家主既已如此表態,己方再留此處,難免諸多不便,且恐給葉瀾清增添更多煩擾。昨日事發他已與趙敏私下將諸般事由細細剖析,二人皆覺宜早離去為上策。今日果然得到驗證。待與趙敏議定,便欲向周芷若提出。只是對著周芷若,張無忌卻未將詳情全然相告,只道:“芷若,此地諸事已了,我與趙姑娘尋思著,尚有要事待辦,不若儘早啟程離開葉家。”周芷若心下猛地一沉,在葉家這幾日,她與葉瀾清相處漸多,情愫暗漲,私心想著能多逗留些時日,此刻聞聽無忌之言,不禁面露訝色與不捨,然瞧著無忌與趙敏神色,終是將話語嚥下,只默默點頭應了。
三人收拾停當,正欲出門,卻見葉瀾清疾步追來。他嘴唇輕顫,似有千言萬語凝於舌尖,卻又數次吞嚥回去。最終,目光落於周芷若身上,囁嚅道:“周姑娘,此去山高水長,你……多加珍重。江湖路遠,但願還有相見之日。”周芷若貝齒輕咬下唇,抬眸望向葉瀾清,眼中隱隱不捨,輕聲道:“葉公子,你亦保重自己。”言罷,轉身隨張無忌、趙敏而去。
葉瀾清立於原地,目送三人身影漸遠,直至消失不見,仍久久未動。那身影仿若刻於心底,而他與家族的決裂之路,亦在腳下徐徐展開,前途未卜,卻又因著心中所愛,毫無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