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文帝派你來,是又想把他變成自己的後手?”青鳥點燃長煙,煙霧繚繞。
靜聽下文。
韓盧終於聽明白了,“小景北,你原來是這樣的人,看錯你了,嗚……”扭捏做勢。
王孫撫額,“韓盧,你能不能有點前輩的樣,在晚輩面前這樣,像什麼話?”
“不是你們說的嘛,當年給我過十八週歲生日,你們不是說,祝我永遠十八嘛……嗚嗚嗚……難道你們是騙我的?”韓盧眼眶紅了,彷彿下刻就要決堤。
“哪有哪有,但,那是祝福語。不能……”王孫看著淚溼眉毛的韓盧,沒繼續說。
“我們的小韓盧,自然是永遠十八啦!”青鳥接場。
“嘻嘻……”韓盧破涕為笑。
“青前輩,晚輩……”朱景北剛要說話,又被打斷。
“叫我青鳥,青不是我的姓,代號罷了。”青鳥不耐煩。
十三她不太清楚,但是她們十二個人,都有自己的姓名,當然,在當年金陵一役後。
她們都不太喜歡別人只名其單字,那是過去。
她們不願回憶了。
“青鳥前輩,晚輩……”又被打斷。
朱景北面無表情。
“你在套我話?”青鳥多智近妖。
“晚輩不敢……”朱景北忽然感覺身後一涼。
“你還太年輕……”青鳥一記煙桿打的朱景北那是頭暈眼花。
“青鳥前輩,晚輩知錯,望前輩原諒。”朱景北心中大驚,實屬意料之外。她們,這群先帝的下屬,竟然真的敢向他這個先帝的嫡長孫出手!
朱景北行大禮,他深知,青鳥那一刻,真的對他動了殺意,光那流露的一絲殺意,他就只能勉強抵抗。
早在師傅的指點下,他一年前就已進入先天期,他一直以為就算她們強,也強不了多少,可,剛才就那一敲,便是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四大高手,恐怖如斯!
“小景北,這麼多年,青鳥可是從沒出過手,你的本事可真大呢……”韓盧無聊,一旁打趣。
青鳥吸了一口煙桿,吐了一口雲煙。
“起來吧,繼續說。”
“是!”朱景北爬起。
當朝太子會忍受這種氣?不,朱景北會的,否則,他也不會站在這。
青鳥看著不卑不亢的朱景北,心中也讚許了一番。
文帝倒是生了個好兒子。
“今晚讓諸位前輩前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讓諸位前輩,給,晚輩解惑。”再次打斷。
“你沒有資格,文帝都沒資格。”青鳥臉色愈發鐵青。
“青鳥前輩,有位前輩託我轉告您一句話……”朱景北環視四周。
“說,都不是外人,不用整這套。”
“是,他說山海自有歸期,風雨自有相逢。”
青鳥記憶被開啟。伸出右手,單手抓住朱景北,直接捏起衣領,致使朱景北懸空。
“他真的還活著?”青鳥不可置信。
“是的。”朱景北對答。
“突破了?”
“是。”
“長生不死了?”
朱景北沒有說話,伸出五根手指。
“哈哈哈,哈哈哈……”青鳥似瘋子般傻笑。
“青鳥……”王孫與烏金似乎知道些什麼。
韓盧又是一頭霧水,“你們天天搞這些啞謎,煩不煩。”
“青鳥前輩,那位前輩還說,過去即是歷史,不可同往日爾。”
“朱五花!你可真的狠心!真的狠心啊!長生!去你媽的長生!老孃,我,今日在此立誓!你們,都別想長生!”青鳥從未如此失態,欲摔杯而去。
烏金與王孫連忙上前阻攔勸說。
師傅料事如神啊!
“青鳥前輩,朱前輩,最後說了一句,明日可鑑心,已證惑。”
“好!很好!說的好!世人給我青鳥一個《智妖》的稱號,我自滿。認為那不足以形容。現在,我覺得,這簡直就是吹捧。今日,我把這《智妖》的稱呼送給你。朱五花,幾十年來,我從沒睡過一個好覺,盼著你這個負心漢死,同時,又希望你活著。如今,得知你活著,我又多麼希望你死!朱五花!何必明日,我知道你就在這附近,要是你還是個男人的話,就滾出來見我!”青鳥情緒崩潰,對著天空大吼。
再也沒有了,運籌帷幄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