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件事情便被擺到了趙匡胤的桌案之上。無論是周敦頤,還是司馬光,都很清楚這件事對大宋而言究竟有多麼重要。
“這賊子,還真是膽大包天!”趙匡胤還沒有發作,趙光義倒是先憤怒了起來,“不僅假借先聖之名,還敢來開封偷取機密!司馬光你是做什麼吃的,連他的身份都發現不了?”
“陛下……晉王殿下息怒,臣無能,問對之中確實沒有發現可疑之處。”司馬光道,“經義解釋或許有所不同,但是對方既然身為古人,在這方面與我等相同,反而更加可疑才是。”
“那這也不是你直接洩露機密的理由!”
“光義,不必動氣。”趙匡胤忽然道
“但是,皇兄,他……”
“這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在這裡訓斥又有什麼用?還不如想個法子補救一下。”趙匡胤擺了擺手,黝黑的臉上雖然同樣嚴肅,但是並沒有什麼憤怒,“把那個包黑子給朕叫過來。”
很快,一個面色同樣黝黑,剛硬嚴肅的男子走進了殿內。
“臣包拯拜見太祖皇帝。”
“包拯,現在有件事情要交給你。”每次看到包拯眉間那道月亮形的胎記,趙匡胤都有一種想要笑出來的衝動,但是身為君主的威嚴以及這次事件的重要性讓他依舊維持著嚴肅的神色。“事情你都應該大致聽說了,朕也不想和你多說些別的東西——把這個自稱曾參的傢伙找出來,把他抓住!記住,要活的。”
“臣遵旨,只是陛下,臣還有個問題。”
“有話就說,別在這吞吞吐吐的。”
“對方既然已經拿到了《資治通鑑》上的東西,絕不會在此浪費時間,現在已經過去幾天,只怕那個嫌犯早就跑出了開封城。”
“竊取機密的人可以跑,但他背後的人跑不了!”趙匡胤看著包拯的面龐,“朕不管這傢伙的背後藏著的是哪方的人手,就算背後是漢或者是唐,也要給朕將這條線徹底挖出來!”
“是。”
“司馬光,你且同包拯一起查案,一切等事態水落石出之後,再作計較。”
“臣,謝皇恩。”司馬光跪地叩拜。
“司馬大人,還請與我同行。”司馬光起身後,包拯對其打著招呼,“有些事情,還得去您的府邸裡調查一番。”
似乎是為了避免打擾旁人,包拯此行並沒有帶太多的人手,進入司馬光府邸內的更是隻有寥寥數人而已。
“君實,你可還記得此人的樣貌?可還有旁人見過這個嫌犯?”
“此人相貌倒是沒什麼特徵之處,但是罪臣畫影圖形,還是可以做的。”司馬光回稟道,“只是府裡其它人,見過此人的應該不多。包龍圖您應該也知曉,此人自稱曾參,為孔聖出行打探訊息,所以要避人耳目,即便是罪臣的府邸上,見過此人的也不多。”
“夫子出行乃是大事,為此事所前驅亦是理所當然,為何此人偏偏暗中行事?你便沒考慮過此事?”
“罪臣自然問過,但此人的回答是:‘此次夫子出行,不想後世夾道歡迎,而是一如既往。即便惶惶如喪家之犬,亦是甘之如飴。’罪臣覺得此言倒也有幾分道理,便沒有起疑心。”
“此人在貴府中安居數月,你二人平時交流甚廣,有關歷史,此人又是如何記憶?”
“出我之口,入他之耳,不經紙筆,亦無外人。”司馬光回答得很快,“而且此人在我府邸借宿之時,亦未曾向他人索取紙筆。”
“嗯……”包拯微微點頭,“你府邸上都有誰見過此人?”
司馬光一連點了幾個名字。
“君實你先繪出此人形貌,找人帶我去那人的住處一觀。”
“是。”
隨即,司馬光喚來一個下人,聽名字正是之前所提到的,在他的帶領下,包拯帶著幾個人來到了那人的房間。路上包拯也曾問詢這個僕人,但是從說辭上與司馬光也沒有太多區別。
推開房門後,包拯便覺得有些不妙。他拍了拍那個下人,“那人離開之後,你們可曾打掃過這個房間?”
“稟大人,打掃過了。”下人有些戰戰兢兢,“我們如果打掃的不及時的話,會讓老爺不高興的。”
“既是打掃,可有什麼東西清理出來?”
“只是一些灰塵髒汙,並沒有什麼其他東西。”
“那你覺得,此人身上有什麼東西特殊?”
“嗯……此人身上總是帶著一把劍。”僕人道,“除非與老爺交談,此人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