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啊,坐。”劉秀指了指左邊的一把椅子,劉備就坐,只留下曹操站在原地。
“你就是曹孟德?”劉秀打量著這個身材矮小但是氣質非凡的男子。
“見過光武陛下。”
“你可知罪?”
“陛下本不必這麼問我。”曹操笑了笑,“我做了什麼事情想來玄德也已經對您說了——欺君弒後、把持朝政、禍亂朝綱、殘害忠良、自立為王、意圖篡漢自立。您要問我做沒做過這些事,那我肯定回答做過。但是您如果問我有沒有罪——我可不認為我犯了什麼罪。”
“哦?看起來你似乎有些不服啊。”劉秀挑了挑眉頭,“儘管說來聽聽。”
“暴秦昏庸無道,遂失天命,於是群雄並起,逐鹿中原。乃至高祖,一統江山。當桓靈之時,寵信宦官,黨同伐異;賣官鬻爵,民不聊生;致使天災四起,黃巾大興。又有何進無能,董卓進京,廢立天子,權傾天下。引得諸侯反董,群雄割據——這漢室,早就名存實亡!”
劉備剛要起身駁斥,卻被劉秀一個眼神打斷。
“而我平呂布、滅袁紹,定鼎中原、河北,還天下大半太平!又為何不能承接漢室,改朝換代?”曹操繼續問道,“我首倡義兵,發檄討董;我救駕弘農,遷都許昌;我奉迎天子,以令不臣——我曹孟德又何曾對不起漢室?”
“桓靈失德、天子闇弱,我剪滅群雄,再定江山,又有何做不得天子?更何況我未曾稱帝,死亦不過魏王,又何曾不尊重漢室?”
“我曹操今日雖敗,不過是力不及漢室,成王敗寇而已。光武您要殺便殺,但若是問我是否知罪——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