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的時光過的很快,在壺關休整好了的晉軍再度踏上征程。
而作為主人的漢趙,接收這個訊息的速度也很快。
晉陽城內,劉淵坐在主位上,看著下方的眾將,
“都說說吧,現在應該怎麼辦?”劉淵首先開口,“你們應該也都知道了,晉軍再出壺關,不日就會抵達上黨。”
“這一次的情況與上次完全不一樣了。”作為漢趙的開國功臣,又是在座眾位劉氏皇帝的長輩,劉宣首先開口道,“那同舟閣的訊息陛下應該也聽說了。這一次晉國換了新的武器裝備,縮小了和我軍的差距,此番大肆動兵,勢必是要一鼓作氣,拿下晉陽。”
“他們有膽就來,我們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劉聰是個暴脾氣,被這個訊息直接引爆,“就算他們得到了新裝備又如何?我們率領的騎兵照樣能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確實,無論如何都應該出兵作戰。”劉曜點了點頭,“死守孤城無論何時都不是最優選擇,更何況晉陽的地形我們也都清楚,出兵作戰的勝算遠比死守晉陽的勝算高很多。如果被晉軍兵臨城下,那可就是絞肉機的硬碰硬了——而在這種硬碰硬中,我們並不佔優。”
“的確如此。”眾將都對劉曜表示了贊同。畢竟依靠晉陽的地形,依託山勢步步為營,不斷阻擊晉軍,要遠比守城更加適合。
“上黨——襄垣一線,在那裡駐紮兵力的話,可以把晉軍牢牢堵死。”遊子遠道,“那裡地形狹窄,大規模兵力施展不開。”
“孩兒願為先鋒!”劉聰這個時候再次站了出來。
“不,這一次你守晉陽。”劉淵搖了搖頭,拒絕了劉聰的請求,“對方的主將是先軫,你也應該知道他的身份。”
“正因為如此,所以……”
“所以朕才會親自出馬!”劉淵的語氣中帶著堅定和不容置疑,“畢竟這是前晉的主帥,也是留名青史的大將,能夠與古人交手,這樣的機會怎麼會錯過?”
“但是……”
“這有什麼好但是的?”劉淵道,“你要知道,晉軍的實力本來就超過我們,就算我軍佔據了地形優勢,也是劣勢的一方,朕如果不親自上陣,又怎能讓眾將死戰?”
“即便如此也不能讓父皇單人出戰。”
“誰說我要獨自帶兵出征的?”劉淵道,“曜兒、王彌、遊子遠隨我出征,聰兒你與叔祖、陳元達留守。”
“啊!?為什麼?為什麼曜弟可以,但是我不行?”
“你的箭術不如曜兒。”劉淵用了一句話就讓劉聰啞口無言。劉聰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劉曜的才能他還是知道的。
“雄武過人,鐵厚一寸,射而洞之,於時號為神射。”哪怕是現在,劉曜也掌握著漢趙的弓箭手們,在他的操練下,這群弓箭手的射程也要比普通的弓箭手們遠上許多。在這種狹窄地形的作戰當中,射程更遠的弓箭手毫無疑問會更有優勢。
“既然如此,我會保證箭矢的供應。”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說服父皇改變主意,劉淵嘆了一口氣,預設了自己留守晉陽的事實。
“臣等遵命。”遊子遠和王彌也都接下了命令。
在劉淵的命令下,漢趙也開始了運轉。很快,漢趙出兵一萬五千,在襄垣安營紮寨。
而這個訊息,不出意外地被晉國所探知。
“果然選擇了襄垣嗎?”駐紮在上黨的先軫嘆了口氣,“我們到底晚了一步嗎?”
“末將率兵過去的時候,敵人的騎兵已經趕到了。”趙雍向著先軫稟報著戰況。雖然貴為王者之尊,但是此時在軍中他也只是一員大將而已。面對這次出征的主帥先軫,自然是以軍中規矩行事。
不僅是他,無論是趙衰、趙盾、趙鞅還是趙毋恤在此處都只是一個普通的武將的身份,服從先軫的調遣。
“與那匈奴劉氏的騎兵交手了嗎?”
“交手了。我軍損失稍多,但大致在同一個水平。”趙雍回答道,“另外,新式的鎧甲並不適合於騎兵戰,應該是標準的步兵鎧甲。”
“果然如此。可有繳獲敵方騎兵的鎧甲?”
“未曾,我們只來得及帶走我方士兵。”趙雍繼續稟報,“另外,還有一點必須承認,敵方主將的個人戰力也超過我方,不愧是馬背上長大的匈奴人,騎射之術也比我強。”
“可有負傷?”
“不曾。”趙雍拍了拍身上的鎧甲,“雖然這鎧甲在用於騎兵作戰的時候有些彆扭,但是防護能力著實沒得說,的確比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