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谷口內部的一座山岩上,一名海姆達爾戰鬥使趴在那裡,用半身高的灌木叢遮住身形,遠遠地看著步入谷內的四人。
“他們已經進入谷內了,要我現在動手嗎?”
“先別動,雖然目測那隻雪原夢魘沒有跟在雪原主身邊,但他們的隊伍裡還有一位獵人。”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通訊器傳到戰鬥使耳中,從不容置疑的語氣來看,似乎是身份比戰鬥使高不少的海姆達爾成員。
戰鬥使只好撇了撇嘴繼續觀望,但就在他再次看去之時,他竟然看到救援隊中間的英格麗抬起頭向他這邊看來,於是急忙低下頭。
“怎麼了?”
隊伍最後的海德爾見英格麗突然駐足觀望,便向著英格麗看的方向看去,但他目之所及僅有灌木和山岩。
“剛剛我感覺到有人在不遠處看我們……獵手的直覺不會出錯,只是我們沒有時間去把對方找出來了。”
英格麗收起了已經拉到一半的複合弓,她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看來我們從一進谷開始就被敵人盯上了,都小心點,不知道對方會採取什麼樣的攻擊方式。”
海德爾嘟囔著轉過頭,卻看見我和沙雀竟然往英格麗剛剛看的方向舉起了武器。
“欸你們幹什麼……”
“嘭!”“噠噠噠——”
我毫不猶豫地用左輪開了一槍,而沙雀也扣下扳機往那邊的灌木和山岩上掃射了一梭子。
子彈打在山岩上砰砰作響,碎散的樹葉和石子噼裡啪啦的落下。
“告訴敵人我們來了,而且根本沒打算給他們留退路。”
我吹掉槍口的硝煙,繼續走在隊伍最前面帶路,沙雀笑著對那邊比了個剪刀手,兩步跟上我。
“那群傢伙怎麼回事……”
在我們走後,山岩上趴著的海姆達爾戰鬥使這才抬起頭來,剛剛沙雀掃的一梭子子彈其中就有幾發擦過他的頭頂。
“果然像情報裡說的,那幫傢伙都不是好對付的傢伙。”
戰鬥使背後已經出了一身汗,先不說他就看了一眼英格麗,對方就覺察到了他的存在,那個雪原主和那個紅髮的傭兵竟然在第一時間選擇往這邊掃射。
而這個小插曲並沒有被我放在眼裡,我吹著口哨在谷內沿著記憶中的路線繼續往前走,一邊走還一邊從內兜掏出酒壺喝兩口。
“真是奇妙,你們說他這麼一直喝酒不會醉嗎?萬一他喝醉了還怎麼帶路?”
海德爾看著我幾乎走上十幾步就喝一口酒,他平時也微酌一些,聞的出來我喝的還是度數較高的烈酒,也不知道我那小酒壺裡是怎麼裝的下那麼多酒的。
“海德爾衛隊長是第一次跟我老闆一起行動吧?老闆他喝的越多方向感越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沙雀笑著解釋道,我喝酒跟她一刻不停地笑一個道理,我是喝的越多射擊準心越好,沙雀是笑的越狂戰鬥力越高,看似毫無關係的事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就像是為了證明沙雀所言非虛一樣,走在最前面的我撥開了一處茂盛的高草叢,停下了腳步。
“我們到了。”
身後的三人聽到我這樣說道,他們急忙幾步走到我身旁,吃驚地看著眼前的谷地。
“那是……”
“是海姆達爾的地下基地入口!他真的找到了!”
在距離我們數十步的地方,幾人已經能看見一片七八米高的山石巖壁,而眼前的巖壁上還留有混凝土牆壁的痕跡,一扇陳舊的雙開門卡在混凝土牆壁一角,正是當年我從海姆達爾地下基地逃出來時的出口。
身旁的山坡上屹立著一座比樹木略高一點的訊號塔,四年前我就是在這裡同那隻特殊感染體展開了殊死搏鬥,然後被貿易聯盟的直升機救下前往了快樂101。
而為了掩護我逃走的阿列克謝大叔就犧牲在這扇門後沿著走廊而下的第二道防爆門裡。
“附近沒有別的路,看來我們需要從地下基地穿過尋找它另一個出口了。”
海德爾觀察了四周,附近都是陡峭的山岩,就算能爬上去估計也找不到路,反而還容易被敵人趁機偷襲。
“不過看來敵人並沒有打算讓我們這麼輕鬆就進入。”
英格麗挽起了複合弓,於此同時附近的高草叢中發出了嘩啦啦的響動聲。
在我們的目光中,數十隻感染者自高草中撲出,目標正是站在原地的我們。
“是斥候級感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