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藉助重火力的直接轟擊獲得了巨大先手優勢。
這也符合最終作戰會議裡的第一步作戰計劃,在己方與數以千倍的敵方交手前先以遠端攻擊優勢削減敵方數量。
而接下來的戰鬥將更加艱鉅,因為隨後發起的正面進攻將是我們突入萊文市區,直面埋伏在暗處的海姆達爾以及更多強大敵人。
我們清楚即將深陷重圍,也正因懷抱有去無回的陷陣之志,所以才會有一絲生機。
黑色塗裝的帝國戰機自高空掠過,巡視著下方滿目瘡痍的城市,被炮火轟炸的滿是坑洞和破口的馬路和高樓中還能看到那些佝僂著身體的特殊感染體,就像是蛀洞中探頭的蛀蟲。
“(帝國語)目標可視,切換至手動瞄準系統——準備發射。”
四發導彈自機翼下方飛出,帶著白煙拖尾飛向街道上的特殊感染體,刺穿了它的龐大身軀,隨後爆炸將其徹底四分五裂。
而更多的帝國戰機自燃燒著的高樓大廈之間穿過,它們投射下的導彈將街道上所剩無幾的特殊感染體又再次清掃了一遍。
同一時間,飛行於萊文市高空的聯盟運輸機終於停止了盤旋,駕駛員看了看機身下方破碎的街道,一眼看去除了建築物的廢墟便只剩下了一地感染者的殘骸。
“場地已清掃完畢,各位精銳,空降作戰即將開始,人類的希望就交給各位了。”
他說著開始手動操作開啟後方機艙的門,我聽得呼呼風聲從運輸機後方刮來,轉頭看去,運輸機後方的機艙門已然開啟。
從這裡縱身一躍,再往下幾百米就是萊文市的內城區戰場,那是九死一生的人間地獄。
幾乎註定有去無回,先不說能否平安著地,就算著了地也會立刻遭到附近特殊感染體的圍攻,而我們還要在敵人的圍追堵截中找到敵人的指揮官以及感染母體的位置。
“明白,準備空降。”
一些商隊的精英隊員最後檢查了一遍身上的裝備,隨後背上跳傘包從容地走向後艙門。
“什麼叫做未知感染體啊?”
坐在機窗一側的蘇天啟還在翻看作戰手冊,根據各方參謀們的推測,本次作戰極有可能遭遇海姆達爾生產的未知感染體。
“就是你沒見過的,管它呢!看著特別難對付的打就是了!”
我應了蘇天啟一聲,張言河已經先行一步背上跳傘包走到了大開的後艙門前,呼嘯而過的風聲與他擦肩而過湧入機艙內。
“從這裡下去就是整個萊文市戰場的中心了,我們遭遇的敵人肯定是最難對付的,做好準備了嗎?”
張言河眺望著下方陰雲密佈的城市問我,微弱的火光無法照亮整片城市,卻將本就危機四伏的城市映襯的更加黑暗。
“哈……別說的好像咱們還有退路一樣。”
我笑著搖了搖頭,伸手將沉重的跳傘包甩到身後。
對於這次空降作戰,我已經做好了儘可能的萬全準備,我的四肢上捆綁了一支又一支色彩斑斕的血清試管,一條子彈帶斜著掛在我胸前,在天空陰雲密佈的映襯下,腰側的永凍霜星閃爍著明亮的藍色光芒,但即便把能做的準備工作都做了一遍,我心裡還是感覺沒底。
“畢竟這次我們面對的可不是以前對付過的普通海姆達爾戰鬥使,哈哈……找到並幹掉海姆達爾的幹部,說的容易。”
我自嘲地苦笑了一下,最後往機艙裡看了一眼,所有人都在向這邊靠近,我們彼此清楚現在看見的這些人就是在落地後唯一能夠互相幫助的支援了,因為大部隊遠在數百里外的外城區,即便我們發出求救訊號也不會有人趕到救援。
然而即便如此,我們也要作為人類聯軍的先鋒跳下去,只因為攻克內城區這件事只有我們這些人能夠做到。
縱然萬劫不復,亦前往之。
“寒露,我先走一步。”
張言河最後衝我打了個招呼,他從機艙門一躍而下,身體向下化作一個俯衝的點,片刻後降落傘開啟,張言河拉動兩側的傘繩控制降落傘滑翔的方向,穩穩地飛向不遠處的中央街道。
“巨顎,跟上我,別讓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有機可乘。”
我也對身後的巨顎揮了揮手,她快步小跑過來站到了我身邊,將雙手緊緊地扣在了我的背後。
在這一刻,我咬住牙往前高高躍起,在腳掌失去落點的一瞬間,身體自機艙飛出隨後一頭扎進了萊文市的天空,自由落體的感覺不禁讓我緊閉雙眼,耳畔滿是極速而過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