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血液?”
我走到實驗桌前坐下,沙雀口中說我會感興趣的絕對不會是一管普普通通的感染血液。
“所以難道是什麼帝王級感染體的血液?”
我將其輕輕握在手中,眼睛微閉感受它內部的感染能流動,但很快我發現了一絲不對,說不上來的不對,就好像身體在本能的抗拒它一樣。
“這血裡有雜質……是不同於感染病毒的其他雜質。”
我立刻就明白了過來,正因為這管感染血液中混有了一些東西,所以我才無法直接吸收它。
“老闆,您可能需要這個。”
格羅從一旁搬了個顯微鏡給我放在桌上,我也毫不客氣,把這管感染血液用玻璃片一夾放到了鏡片下。
放大了成千上百倍的感染血液在我的視野中緩緩流動,不過僅僅過了一兩分鐘我就發現了那個異常的地方。
那已經不能被稱為不正常了,而是可以叫做不可能了。
那竟然是一些正常的人類細胞,它們混雜在海量的感染病毒中慢慢移動,而旁邊的感染病毒直接無視了它們,就好像它們是同一種類一般。
“怎麼可能!正常的細胞竟然跟感染病毒和平共處!”
我迅速往衣服的內兜掏酒想要壓壓驚,然後接著反應過來那瓶白蘭地已經喝完了。
“老闆,您的每日肝硬化。”
沙雀及時遞上了一瓶酒,我頭也不回地接住,反踢一腳用靴跟的馬刺直接擊碎瓶口。
“好的,的確讓我驚訝到了,現在告訴我,你是從哪裡搞來的這管血液。”
我吐掉嘴裡的微小玻璃碴子,雙手激動地顫抖地詢問沙雀。
“啊,這管血液嘛……”
沙雀回想起了剛入夜的時候,她正仰面躺在自己的吊床上將穿甲彈一枚枚壓進衝鋒槍的彈夾,突然衝進來的下屬打擾到了她。
“頭兒!有緊急情況,空氣中的感染病毒含量在極速拔高,已經與含氧量相當了。”
“感染病毒?”
沙雀揉了揉眼睛,她起初以為是沼澤集團軍發現了他們的駐地,在一旁投放了大範圍感染血清,但當她走出帳篷時卻看見了漫山遍野的紫色霧氣。
這絕對不是能夠人為釋放的毒氣,想要造成這種鋪天蓋地的效果至少需要上萬支病毒血清同時進行氣化。
“告訴弟兄們,把防毒面罩戴好,哨兵和守衛加強戒備。”
這群沙漠傭兵跟著沙雀幹活也不是一年兩年了,聽到大姐頭髮話立刻照做,一隻只防毒面罩被髮到了手中,整個雪原駐地進入到了全面戒備的狀態。
在毒霧的阻隔下,探照燈的範圍縮短了一半以上,附近到處傳來野獸和感染者的嘶吼,再加上空氣中到處是感染病毒,傭兵們甚至都無法得知屍潮是否在靠近。
“穩住!屍潮還沒打上來呢!都緊張什麼?”
沙雀呼喊過來幾個傭兵頭目,讓他們在據點的四面設定下木刺柵欄和汽油桶陷阱,可是卻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頭兒,老闆還沒回來呢!”
這時有傭兵衝過來,距離沙雀還有幾步遠便扯開了嗓子。
“你說啥?哈這風太刺激了!”
呼呼的風聲讓傭兵的聲音變的模糊不清,沙雀只能聽見對方貌似很著急。
“雪原主大人還沒回來!”
這次沙雀聽清楚了下屬的話,她難得地收起了臉上的笑。
“頭兒,咱們要不要出去找一下?”
跑到身旁的傭兵詢問道。
“廢話!咱們這個月的工資還在他手上!我記性很好,斥候隊出發時沒帶防毒面罩。”
沙雀立刻組織了二十名全副武裝的沙漠傭兵,向著我們最後一次傳送座標的位置尋找。
一路上都相當的順利,甚至連感染者都很少遇到,然而就在距離我所在的廢棄村莊僅有一里地的時候,他們卻被一處異象吸引了注意。
“頭兒,那邊有個人,會不會是咱們的人?”
小隊邊緣戒備四周的沙漠傭兵突然提醒了一句,同時抬手指向了一個方向。
“人?”
沙雀順著手下指的方向看去,真的看見一個佝僂著腰的人影站在十步開外的枯樹下。
最令人醒目的是,雖然紫色的霧氣雖然讓視野變得模糊不清,但那個人手中握著的一根火把卻將周身的一小片範圍都照的相當明亮。
在傭兵們看來,那人拿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