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於她竟然能裝哭的如此專業,不由得誇自己找了個好傭兵。
也多虧沙雀這一腳給我踹反應過來了,如果她不拽我這一把,我還真不明白自己幹了什麼傻事。
雪原獨立戰爭就是因為我和巨顎共生後這件事被貿易聯盟的上層知道了,所以現在整個貿易聯盟同雪原開戰了。
要是教會被外人發現他們這邊也有一對共生體,那還不引得其他三大勢力藉機炒作聯手圍剿?多虧了沙雀制止了我的追問,不然別說合作了,我一追問教會方面必須殺人滅口了。
好在這時候,主教終於派人來叫我們了,我聽到遮陽棚外面有腳步聲便探頭一看,這排面未免有點太給我面子了。
只見二十多個身強力壯的暗弩武士身穿緊身黑衣站成兩排,又有六十多名披著棕色皮衣的雙持教徒跟在他們身後,他們脖頸上似乎掛著熒光石一樣的掛飾,在朦朧的白霧中散發出溫暖的橙光。
巨顎和沙雀也跟在我身後走了出來,見到我們三人,教徒們發出一聲清脆的呼喝,其中剛剛那名引路人將長棍上的明燈摘了下來捧在手中。
“不好意思,還請各位理解,只有同主教大人以及護教使大人平級的雪原主大人和沙雀小姐能進入大教堂……”
引路教徒手捧那盞明燈,用彷彿害怕驚擾了燈中搖曳的火焰般低迷的聲音說道。
“明白,你們留下。”
我回頭對親衛隊們說。
“啊,還有,很抱歉,巨顎小姐因為那啥……”
引路人頓了頓,他伸出一隻手暗示了一下,我剛要反駁卻看到沙雀點了點頭站到了我身前。
“尋常居民害怕感染體能理解,那我就不跟進去了,我該去哪?”
沙雀接話的能力絕對堪稱一流,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教會又沒見過巨顎的人形,他們根本分不清楚我身邊哪個是巨顎!沙雀不愧是職業傭兵,互換身份行雲流水不帶一點遲疑的!
“巨顎小姐,請往這邊。”
一位教徒站出來,用手對沙雀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雀子,保護好雪原主大人。”
她在臨走前還伸出手摸了摸巨顎的頭,然後笑眯眯地跟在教徒身後走了。
這瘋女人,萬一教會針對巨顎設下了埋伏,那可不是她一個人能對付的了的,我不由得擔心起她的安全,畢竟好用的武器用的久了也會覺得失去可惜。
不過也多虧了沙雀,我和巨顎能一齊進入教堂了,這樣就算教堂裡埋伏了幾百人我都能殺出來。
逐漸的,我在朦朧的晨霧中見到那座氣勢恢宏的大教堂,它果然無愧於整個教會的信仰,單是那個尖頂便高聳如雲,彷彿是一座通往天堂的橋樑。
只是這座教堂並非像正常的教堂那樣用白色的石磚砌成,反倒是通體黑色,不知怎的給我一種難以置信的壓迫感。
那些全副武裝的教徒並沒有跟著我進入大教堂,他們只是將我和巨顎送到了教堂門內便離去了。
我環顧四周,黑色的長椅排列整齊,無數小蠟燭點綴其中,雖然教堂裡不見天日且以黑色調為主,但更映襯了燭光的華麗,教堂正中是手捧火焰的先知像,長明燈油在先知手中燃燒,放出帶有彩色光暈的萬丈光芒。
我不由得放輕了腳步,走在正中的道路上,四周悄無聲音,往前望去只見到一位身披白袍的老者立在先知像下,一邊祈禱一邊看向我,那一剎那,彷彿這僅有不到百米的距離有千里之遙,給人一種神聖的時空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