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匣之谷嗎?看起來還真跟個匣子似的易守難攻……只是這地勢貌似是隻進不出啊。”
距離山谷口還有百來步,我遠遠地便看見了守在谷口的四名教徒,他們的皮衣上縫製有堅韌的鱷魚甲皮,手上是雙持衝鋒槍與小臂等長的黑色短棍,看樣子竟然是電棍。
這地勢與帝國邊境有異曲同工之處,都是兩邊高中間低,而且中間這一處關卡還極為狹窄,用張言河的話來說他一個人站在那守著,來一萬個敵人都能守住。
而對面的教徒也遠遠地看見了我們,中間兩人湊近耳語了幾句,隨後便指了指我這邊。
“看來有人來迎接我們了,看來今天我可以稍微輕鬆一點。”
沙雀笑著將手上的衝鋒槍收了起來,我懷疑她剛剛是打算直接殺進教會的腹地。
“都把槍壓低點別走火了,尤其是沙雀,格羅給我把她看好了。”
我把左輪插回腰間,空著手邁著大步向那邊走去,靴跟在堅硬的土地上撞出連續不斷清脆的聲響,其中還夾雜著馬刺撞地的脆響。
“你們好,我是雪原主寒露,希望能見先知一面。”
我回想了一下之前見過的感染村民,意識到那個動作可能是在行禮,便有樣學樣地將雙手合十。
“願先知的火光為你照亮前路。”
守關教徒也沒有多說話,他雙手回禮,低頭指了指身後的山路,有兩名教徒立刻走上來,他們手上用長棍挑著一盞煤油燈,應該是引路人。
“雪原主帶了近百人……”
距離我最遠的那個守關教徒掏出了一隻對講機小聲彙報,雖然聲音很小,但我依舊敏銳地聽到了。
不過我也沒多在意,任憑兩個引路的教徒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帶領著我們沿著山路往上走。
他們的速度不快也不慢,剛好是一種不累且有節奏的步伐,腳下的山路人為修築了岩石的階梯,只是沒有過多的護欄。
我一邊走著,一邊謹慎地觀察著附近的地勢,這條山路是之字形向上的,很多地方僅有一人寬的小道,陡峭的地形更讓它易守難攻。
再加上我不清楚的無數哨塔和暗弩分佈在左右群山頂端的霧氣和灌木叢中,可謂是防守森嚴。
“不愧是西陸平原四大勢力之一的教會總部,就算是帝王級的特殊感染體,也攻不進來吧。”
我不由得低聲感慨道。
“這樣的地勢更便於讓難民們有一個棲身之地,這便是聖火所能給予倖存者的庇護。”
教徒面無表情地回答,他拐了一個彎又帶著我們往上走了一段,看來教會的總部是居於這座高山的頂端。
逐漸的,腳下的地形開始放緩,我也看見了附近的一些房屋和長衫打扮的居民,看來我們已經深入教會區域深處了。
往山下俯瞰還能看見我們來時的谷口,只是周圍有些安靜的不平常,只有偶然的兩聲鴉叫自山崖間的迷霧中傳來,讓我想起了來路的時候。
“不好意思,我可能認識兩個你們教會的人,不知道能不能幫我找一下熟人?”
“請說。”
教徒嘴上說著,腳下也沒有放慢絲毫腳步,讓我懷疑這裡的每一個教徒是不是都這麼安靜而冷漠。
“請問渡鴉小姐是這兒的人嗎?”
聽我這麼問,那教徒顯然很吃驚,即便他的下半張臉被口罩蒙著也能看出來他張開了嘴。
“您是護教使大人的朋友?那是貴客了!請稍等片刻,我去通知主教大人說你們到了。”
他急匆匆地將我們帶到了一個遮陽棚下坐著,然後向著更南方的高地跑著離開了。
“啊,走掉了……”
我還沒問完,幸好後頭還有一個教徒,我便走過去繼續詢問。
“不好意思,再打聽個人。”
“貴客請說,我們教會上下團結一致,只要是我們的人一定都相互認識。”
“她好像叫……莉莉婭。”
我剛說出這個名字,這位教徒的反應明顯比剛剛跑走的那位更加明顯,他接著就尖叫了一聲。
“抱……抱歉,我們教會,不是,沼澤沒有叫莉莉婭的!”
他慌張的不成樣子,幾乎到了語無倫次的地步,我剛想追問,沙雀一把將我拽到了她身後。
“啊!我可憐的失散妹妹也不在教會嗎?嗚嗚難道我真的再也找不到她了嗎?”
沙雀幾乎是哭喊出來的,腿上還甩了一腳到我身上,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