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人給我解釋一下你為啥會在這兒嗎?”
雪原據點的客廳裡,紅衣的殺手與黑衣的藥師四目相望。
雖然衣衫相貌各不相同,但兩人的肩膀上卻有著相同的貿易聯盟職業認證章。
“夜半……還真是你。”
致幻沒有表現出很吃驚,也許是從家族裡聽說除了那邊縮在蘇天啟背後的記者之外還有一位貿易聯盟的書記官也帶著訊息逃到了雪原據點。
“他們倆認識嗎?”
“病毒學家職業認證考試上的孽緣,我們分支不一樣,我主攻治癒,他主攻心理,更何況不是每一位精英隊員都在畢業後留在貿易聯盟為巴別塔服務。”
夜半把睡的亂蓬蓬的頭髮劃拉劃拉,然後將脖子倚到了沙發的靠背上,他看見了致幻手中屬於我的肩章。
“那麼,致幻,說說寒露又開出了什麼條件吧。”
而另一邊,我帶著巨顎和張言河已經成功衝出了工業區。
我的身上到處是塵土,牛仔帽斜著掛在頭上,幸好這套衣服耐髒,隨手拍一拍照樣能穿。
張言河那邊也有些狼狽,他本就是一身白衣,剛剛又沾染了些許血跡,不過好在他身上沒有受傷,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巨顎還沒有從剛剛的襲擊中緩過來,她小小的胸膛上下起伏著,自從她學會了人類的呼吸後,似乎一緊張就會不自覺的表達出來。
“他沒追上來。”
張言河回頭看看廢棄廠房的方向,那邊倒塌的廠房已經重歸寂靜,那種威壓感也消失無跡。
“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不排除是海姆達爾製造出來的人形武器。”
我看了看巨顎,不知道為什麼連在其他七惡魔的地盤上都敢碰一碰的巨顎竟然也表現出了恐懼。
尤其是當男人發出那聲咆哮的時候,巨顎竟然自己解除了融合,這是前所未有的情況。
“總之先回據點,銀爍他們都在的情況下,就算敵人再次找來也佔不到便宜。”
張言河向街上招了招手,一輛計程車飛馳而過,這輛車有人,一連幾次都是如此。
“我來吧。”
我走到張言河旁邊,高高伸出了手向街上做出了打車的手勢,很快,一輛黑車向我們的方向開了過來。
“叫到了,言河,準備上車。”
“那不是計程車。”
張言河突然拔出了紅蓮劫焰,甄選城的計程車都長的一個樣,這輛黑車他熟悉,上午時跟蹤他的可是有四五輛跟它一樣的車。
“那是敵人。”
張言河舉起了長劍,將流火的劍尖對準了直直衝我們飛馳而來的黑車。
就算不能在城內用破壞性極大的劍技,他也能在敵人下車的一瞬間砍下一扇車門,用幾個關節技把敵人敲暈制服。
“等等言河,別動手!至少別弄壞了那輛車!”
“怎麼了?”
張言河疑惑地看向我,而我露出了邪魅的微笑。
片刻後,路邊只留下了四五個暈死的黑衣打手,我坐在駕駛座上,單手操盤腳下壓底,汽車在漂移的刺耳噪音中飛速拐過了一個彎。
車尾甩過一個大拐角,撞飛了路邊無辜的垃圾桶,沒幾分鐘已經穿過了四五條街道。
車內音響甚至都沒有放完第二首歌,我已經一個掛檔穩穩地停在了據點的樓下。
“看來是他們回來了。”
銀爍給茶几上又多擺了兩個杯子,分別倒上烈酒與清茶,等待著我們進門。
放下我們這邊,再看巴別塔那邊,高層們已經忙的焦頭爛額。
“明天就要開會了,怎麼還沒解決掉寒露?”
“西摩先回戈壁準備也就罷了,奧斯凱奇又哪裡去了?”
沿著會場外走廊走至看見海藍色的波浪紋地毯,再往前幾個拐角便是海島主的辦公室。
一名年輕的書記官沿著這條路線走到了鍍金的門前,他輕輕敲了敲門上的輪舵形門鈴。
“進來。”
在得到了海島主的首肯後,他慢慢推開門,帶著一本厚厚的登記冊走進了奧斯凱奇的辦公室。
“海島主大人,就在十分鐘前,確認外城的工業區內發生了爆炸與坍塌,不過西蒙表示並非他的人在與雪原一方交手。”
年輕的書記官在向奧斯凱奇說明剛剛外城區哨塔發現的情況。
“是嗎,瞭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