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了列車一側的雪地上,張言河招呼幾名衛兵四處警戒,自己和希卡貝爾走近列車。
刺鼻的火藥味還未散去,列車的表面還有不少破損處在冒煙,張言河走到車門前推了一下,門紋絲不動,似乎是隨車人員試圖將門反鎖抵禦攻擊卻被攻破了視窗。
“嘭!”
沒等張言河指示,希卡貝爾揚起一記凌厲的側踢把車門踢歪,再一腳把車門軸踢斷,沉重的合金門向車廂內倒下,車內的景象也一覽無餘。
車內的情況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車窗上趴著一具流乾了血的屍體,車座上歪著脖子坐著幾個死去的武裝人員,他們的脖頸一側被整齊地切開,動脈噴射而出的血液在椅背上留下了大片的噴濺痕跡。
一隻斷手孤零零地趴在張言河腳邊,那彎曲的手指彷彿想要抓住什麼。
張言河邁過車內走廊裡橫七豎八的屍體,而希卡貝爾也很快把這五節車廂全部看了一遍回來了。
“將軍,有發現。”她用腳踢了踢一旁的屍體,“死的全是隨車人員,襲擊者連一具屍體也沒留下。”
“而且敵人只帶走了列車上的食物箱,連屍體上的槍械都沒收走。”
希卡貝爾已經初步得到了判斷,近日已經有很多雪原的避難所支撐不下去開始與雪原軍出現衝突了,但是雪原軍往往全副武裝,所以這些餓極了的雪原居民會劫車也正常。
張言河蹲下來,用手掰弄著地上的屍體,他的臉色有些凝重,就目前來看,隨車人員是無一倖免。
就算是一些偏激的雪原居民想要搶一車的物資,也沒必要一個不留的全部殺死隨車人員吧?
更何況疑點還不止這些,劫車後殺人滅口也勉強算正常,但張言河從這些屍體上的屍體上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乾淨利索,僅僅一下就致命了。”
張言河連續翻看了幾具屍體,除了常規的槍傷,大多數屍體僅僅在脖子一側的大動脈上被劃了一道口子,襲擊者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
“這片區域是斯坦李的領地吧?就算極地冰原靠近帝國的戰線,內地也不能不佈防兵力,我需要去找他一趟。”
張言河這樣說著,西卡貝爾卻突然順了一下自己褐色的長髮。
“啊?斯坦李嗎?他今天剛好迴雪原要塞了,貌似是要找軍團長申請一些補給。”希卡貝爾回答道。
正如她所說,雪原要塞地下層裡,斯坦李已經到了我的面前。
“喲,這是幹嘛?”
看到斯坦李把三四個罐頭放在我面前,我給了他一個微笑,只是在斯坦李看來實在是皮笑肉不笑。
“就挺感謝軍團長的,不知道將軍那邊能不能……”
斯坦李說著,顯然是意有所指。
“呵呵哈哈哈哈,放心,言河那邊有我,查不到你們頭上。”
我把杯子往嘴上一貼,一口便將口中的白蘭地下去了一半。
“你們做的的確不錯,沒有留下直接的痕跡,如果我沒猜錯,雪原要塞裡的中控室,也有你們的人吧?”
張言河收到的訊息整整慢了五分鐘,五分鐘時間裡可以做很多事,其中就包括劫車的人員把痕跡全部清除掉。
“我代替我所屬區域的居民感謝您的幫助。”
斯坦李向我鞠躬致謝,只是我從他的眼神中不僅僅看出了感謝。
“哈哈哈哈,為了領地的自己人不被餓死而殺了一整輛列車的陌生人,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軍團長過獎了,我想這是追逐您成功經驗的一小步,距離追上您還遠得很呢。”
我與斯坦李談話間,突然背後的大門深處傳來了一聲巨大的咆哮,隨後是什麼東西撞上了牆壁,在這邊都能感受到一絲震動。
“這是……”
斯坦李還沒問出口,身著全武裝展開般若戰衣的孫博士就從那道鐵門裡衝了出來,他肩膀上甚至還燃燒著一小猝火焰,鬼面和身上都沾染了些許鮮血,看上去就跟剛從地獄爬出來的厲鬼一樣。
“寒露,必須立刻進行第四次手術!那玩意又失控了!”
孫耀宗的後背上鍊接了一根長長的電纜,這或許是他這次沒有三分鐘就自動解除全武裝的解決方法。
“就這樣,我繼續保持觀望態度,不過你們還是自己小心。”
我把桌上的左輪斜插回腰間,跟著孫耀宗走進地下層的更深處,那裡的震動聲一刻不停地震撼著這片大地。
“雪原要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