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要塞的中控室裡,日常的資料統計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
站在指揮席上的是一位身披雪白披風的軍官,他肩膀上有一枚一星金邊肩章,手邊放著一把赤紅色突擊步槍,一臂長的刺刀卡在槍口下。
這正是雪原集團軍的唯一將軍張言河,而跟著他背後一步,手持大狙,褐色長髮,右眼被眼罩所遮的青年女子則是雪原集團軍的主要作戰指揮官之一的希卡貝爾。
就在這時,身穿白衣的聯絡員小步走到張言河面前,向他敬了個禮。
“報告將軍,有一輛運貨列車五分鐘前在極地冰原遇襲,貌似是遭到了遊匪的劫擊。”
“五分鐘前的事你現在才告訴我?”
張言河立刻站起來,把中控室的工作暫時交給博覽看管,自己背上步槍前去檢視情況。
“將軍?”
一旁坐著的希卡貝爾見張言河面色匆匆地往外走,於是也召集了四名親衛隊員跟上。
“不用跟來,我自己去看看情況就好。”
張言河聽到背後的腳步聲,回頭對希卡貝爾說。
“能劫下一整輛列車,說明敵人的數量不會少,您一人前去仍有風險,更何況在咱們的地盤上被劫,我也好了解情況未雨綢繆。”
希卡貝爾見張言河點了點頭,於是快步跟上了張言河的腳步。
剛出中控室沒多遠,張言河便看見了走廊那頭熟悉的身影。
“喲,言河,這是去哪?”
我不緊不慢的走到他身前,其實不用我問張言河,北執作為直屬我的駭客傭兵,早在五分鐘前就從雪原的系統主機裡截獲了求救訊號並告訴了我。
只不過三分鐘過去,張言河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於是我乾脆過來看看怎麼回事。
“怎麼了言河,這麼急匆匆的?”
我略帶笑意地詢問張言河,雖然十有八九就是這事了,而張言河的回答也正如我所想。
“不過是極地冰原的一輛貨運列車遇襲了,我去檢視一下情況。”
張言河說著,帶著身後的親衛隊從我身側走過。
“軍團長。”
聯絡處的雪原士兵在經過我時問好,卻看見我意味深長地淺笑了一下,然後閉上了一隻眼,僅睜一隻眼。
副官還以為是我眼睛進沙子了,從隨身的衣兜裡掏出一張潔淨的紙巾給我。
“沒事,不過是天冷了。”
我把披風緊了緊,帶著副官繼續往前走。
窗外,雪原要塞的停機坪上,張言河招呼皇冠啟動武裝直升機。
直升機很快完成預熱,在皇冠的拉昇下向上升去。
“將軍,這是去哪?”
皇冠在儀表盤上最後調整了一下,然後點開了生存輔助儀上的導航系統。
“極地冰原北102鐵路線。”
張言河把座標告訴了皇冠,直升機迅速升空向北邊飛去。
大概七分鐘後,張言河就已經能看見前面冒著黑煙的列車了。
這輛被擊毀的列車身上千瘡百孔,趴在鐵軌上苟延殘喘,可以看出就在不久前遭遇了各種攻擊。
車頭的重機槍似乎是從側面吃了一顆炮彈,直接被掀飛出去,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道拖痕。
而車尾的另一架重機槍似乎也遭遇了敵人的集火,防彈鋼板上佈滿密密麻麻的彈痕,不過從它斷裂的焦黑槍管來看,似乎最後也沒有撐住。
地上還有不少的車轍,看來敵人成功襲擊列車後不久便迅速離開了。
“將軍,即便只是留下了列車殘骸,我也能透過戰鬥的痕跡看出這是一場有策劃、有配合的作戰。”
希卡貝爾用左眼從空中往下看,她僅僅掃了一眼便已經看出了許多端倪。
比如列車兩側的雪丘後方明顯有大片臥伏的痕跡,從雪地上被壓平的面積來看,似乎襲擊列車的人數不下一百。
列車一側有爆炸坑,地上還有四散的黃銅彈殼,襲擊者不僅有人手一支的槍械,甚至連炮彈都有。
“不會是帝國的傘兵隊約越過了北部的防線直接空降在咱們後方了吧?”
希卡貝爾推測道,除了帝國軍隊,這片雪原上哪裡還有這麼大規模的武裝火力呢?
張言河自然也看了出來,不過這些明顯的痕跡並不能說明什麼,具體情況還得靠近了看。
“皇冠,停在列車一側,我們下去看看情況。”
直升機平穩地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