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大招會不會損傷你的意識,但現在不強行開出一條路,咱們都得折在這裡。”
張言河閉著眼,口中念起凝聚心神的吟唱。
“(東煌語)太初有虛,無相而生,立乎混沌,分其穢明,天行以健,地勢以坤。”
手中黯淡無光的紅蓮劫焰也感應到主人的呼喚,劍意愈發高漲,劍身中心出現了一道裂紋,但並非紅蓮劫焰本身開裂,而是封住這把劍的東西裂開了一條縫。
“總之,我先把你劈醒,再不把你拽出來,雪原要塞就毀了!”
張言河揮舞長劍,盪開一片火花,星星點點烙印在地上,宛若倒映的星空。
“(東煌語)誰知枯池久滯客,曾見江山萬里遊。”
“(東煌語)潛鱗騰翼沖天日,架取風雲布九州!”
紅蓮劫焰熾熱的劍身也在張言河的吟唱中逐漸發出越來越明亮的火光,那正是開天式的前兆。
真的太諷刺了,張言河對付帝國人的時候沒打出連招來,到了對付自己人的時候用出來了。
“紅蓮——開天式!”
張言河揮劍上挑,流火劍氣沖天而起,在頭頂的黑色蒼穹上留下了一道望不到盡頭的劃痕。
流火在抵達最高處後借勢向下劈砍,就像一條紅線由遠及近,越來越耀眼。
“紅蓮——闢地式!”
劍氣將連同我在內的漫無邊際的地面劈出了一條劃痕,黑暗在碎裂,周圍的環境也逐漸變成了白色的牆壁。
張言河感覺到身體彷彿一下變重了,意識重新回到身體,突然感覺全身無比沉重。
“僅僅過了……三十秒嗎?”
張言河看見手錶的錶針在自己進入中央實驗室僅僅走了半圈,而站在他對面的我似乎也回過神來了,呆呆地看著他。
“言河,剛剛發了什麼?”
我眼中的藍色消失在了瞳孔深處,侵蝕我意識的病毒在張言河的意識碰撞下失去了對我精神的控制。
“沒多大事,我能解決的了的就不算大事,你剛剛差點變成感染者,還襲擊了我。”
張言河把紅蓮劍收回背後,看著周圍的一片狼藉,估計在他之前,孫耀宗已經跟我有過一些戰鬥了。
“寒露,在我們徹底將雪原的感染體全部消滅前,所有關於感染的實驗必須中止。”
張言河嚴肅地把我按在了一旁的臺階上,他抓過自己的生存輔助儀,將解決事態的訊息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