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趴在地上的人。
“嗯……”
張言河用手扒住地上那人的臉摸了摸,從面貌上應該是孫耀宗,而且還活著。
“這是怎麼回事?”
張言河正疑惑,突然聽到前方的黑暗中傳來了有節奏的鼓掌聲。
第一下,在無邊的黑暗裡顯得無比突兀。
第二下,那個聲源距離張言河又近了一些。
待到第三下冷不丁響起時,距離張言河五六步開外的地方竟然出現了一張木桌,木桌上放著一盞煤油燈,兩隻椅子擺在兩邊。
煤油燈的燈光照亮了一小片區域,但桌腳下的地面還是純粹的黑,好像桌子就漂浮在深不見底的深淵之上。
當第四聲鼓掌聲響起時,張言河心臟猛地停跳了一拍,因為那聲音就在自己耳邊。
“錚——”
紅蓮劍被手臂所引,鋒利的劍鋒向身後聲音傳來的方向蕩去,卻又瞬間停在了空中。
“哇哦~哇哦~哇哦~”
“言河,小心,這玩意可是能殺人的。”
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閃到了張言河的身後,用兩根指頭輕輕撥開張言河停在我脖子上的劍鋒。
“寒露,我們在哪裡?”
張言河環視四周,周圍的一切都不似常世,就彷彿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這個啊,怎麼跟你說呢?你可能是在我的意識裡。”
張言河面前的我突然消失,然後又在他背後的那張桌子旁出現。
“我推斷是實驗的副作用,感染病毒溢散到了整個地下層,而根據以前的記錄,感染病毒已經形成了自己的網路,所以注射了感染病毒的我跟不小心吸入了感染氣體的你就像藍芽耳機一樣連上了。”
“那個是怎麼做到的?”
張言河指著他身後,又指了指我現在的位置。
“瞬移?我也不知道,這個空間好像是我的意識世界,而你相當於是客人,所以我能做到你做不到。”
我抬起手,將手掌向上,一絲絲藍色氣體在上面聚集,眨眼間形成了一副撲克。
“言河,陪我打把德克薩斯州撲克吧,炸金花。”
明明平時我也是那個笑容,可張言河現在看來卻有些詭異,我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像是貼上了一幅面具。
“你竟然還有閒情逸致打牌,我們怎麼從這裡出去?”
張言河越發覺得不對勁,這裡一定有問題,比如那倒在地上的孫耀宗,雖然沒有明顯的外傷,但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昏迷。
而且……對面那個寒露的意識體看上去也不像平日認識的好友,真要說的話,頭髮有些發藍?
“別緊張,我現在已經看到了這個龐大網路的一部分,只需要你幫我一下,我就能找到母體的位置,到時候事情就解決了。”
“言河,我願與你分享這份力量,徹底結束這場感染戰爭是我們的夙願。”
我走向張言河,眼中的瞳孔逐漸放大,慢慢地,眼黑超過了眼白,將我的眼睛都變成了一個黑色彈珠。
藍色的氣流在我雙臂上彙集,然後形成一條紐帶飄向張言河,而張言河不斷後退,卻發現四面八方都是溢散的感染病毒。
“喂,寒露,你醒醒!我感覺你現在出了點問題!”
張言河左右閃避著飄來的感染病毒,最後被包圍在幾步的範圍內無法脫身。
“我的好兄弟,想要戰勝敵人,就要先了解它,我們的祖先也說過,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我步步緊逼,張言河的意識也在慢慢被病毒侵蝕同化。
“如果寒露說的是真的,那麼在這個意識空間裡被病毒同化,現實中我的身體也會被同化。”
張言河已經慢慢失去了穩定思考的能力,記憶在病毒的侵蝕下流動,閃現在眼前。
他還是少年時剛剛得到紅蓮劫焰時的記憶也在面前一閃而過,帶著神兵舊主伸出的手,將紅蓮劫焰交到了他手中。
老師,我該怎麼辦?
“言河,東煌劍最重要的不是劍式,而是劍意。”
“心穩,劍就烈,穩定心神,讓劍意擴散到以你為中心的一片範圍,這就是你的劍圈,圈裡形成你的絕對領域。”
“而古人口中說的‘心’便是現代人所說的‘意識’。”
張言河閉上眼睛,讓全身的知覺集中於手的觸感,將心中所想集中於一點,並籍於長劍放出。
“我不知道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