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刺痛,接著手臂上的自動注射針便將神經連線劑注射進了我的靜脈中。
“怎麼?老毛病又犯了?”
曾經在食堂吃飯時,張言河看見我一怔,隨後固定在手臂上的血清發射器將一劑黃針打進了我的小臂中。
“嗯,沒多大事,現在完全沒影響。”
我活動了一下脖子,現在神經麻痺症一旦發作,我手臂上的複合針就會自動打進體內,將斷裂的神經連線起來。
“別騙我了,半年前你還是一天一發作,現在一天有四次吧?”
“沒辦法,神經元血清的研究根本無從說起,那是人類的根基,與肌體和骨骼都不一樣。”
治療人類身體創傷的血清原本只有氨基酸血清這一種,透過在雪原海姆達爾地下基地中發現的樣本,我研發了癒合更快、更與原本肌體接近的氨基酸血清。
而後來則透過大量人類骨骼研究製造出了鈣質化血清,這樣即便斷肢也可再生。
雪原的居民和士兵們歌頌雪原主的成就,兩種藥物治好了大量殘疾的倖存者,卻唯獨治不好它們的造物主。
我早年留下的創傷直到現在也無法完全治癒,甚至復發的越來越快,如果我自己的推測沒有錯,再過三年,我就只能接受半身不遂的命運。
即便是這樣,我也沒有死去。
為什麼?為什麼我身邊的同伴一個個死去,只剩下我自己活著?
我已經好久好久沒這麼想了,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到一個時常無能為力計程車兵,再到現在的貿易聯盟雪原主。
經歷了太多太多,以至於我的記憶模糊到忘記了初衷。
沒有能力的時候,我曾試圖保護下一群流離失所的難民,如今我的領土有整整三片協議區了,卻不會關心這些人是死是活了。
但只有言河,我絕對不能讓他遇到危險,即便是敵人再多,我也會殺出一條血路帶他回家。
在幾分鐘間,我已經到達了斷谷關,看著周圍山壁上的焦黑痕跡和崩裂關卡上的那道斬痕,我擰緊油門,加速往前趕。
言河一定在這裡戰鬥過,現在他究竟怎麼樣了?
過了斷谷,已經能看見那座巍峨的黑色要塞,那就是敵人的大本營。
臨近帝國要塞,我最後檢查了一下雙臂上的血清發射器,每隻小臂上捆綁有十二支不同顏色的血清。
其中包括醫療用氨基酸血清、醫療用鈣質化血清、作戰用病毒血清、作戰用電離子共振液、作戰用磷火助燃液、輔助用氣流生成劑和毀傷型化骨散等多種不同型別。
“來的好快!”
城牆上,黑衣的帝國哨兵立刻發現了極速接近的我。
他們剛剛從斷谷關撤回來沒有十分鐘,貿易聯盟的雪原主就出現在了他們的家門口。
“軍團長,您休息一會兒,先讓士兵去看看。”
帝國副官向卡斯替知會了一聲,招呼帝國士兵們從各個方位走下要塞城牆。
在我印象裡,那一天的雪特別大,即便是來到雪原生活的700多天裡,也算的上是暴風雪。
上千位帝國士兵披堅執銳,呈半圓陣列從前方的180度包圍了我。
鵝毛大的雪花中夾雜著冰稜,擦破了我的側臉,血珠貼著面板流下,還未落地便以凝結成了一顆顆黑色的珠子。
這裡便是帝國第三集團軍的大本營,我如今身處敵方腹地,已經插翅難飛。
帝國先鋒停在了距離我二十步的距離,舉起了手中的小喇叭。
“放下武器投降……”
“張言河在哪?”
我冷冷地問,腰間的永凍霜星與我身上散發的殺意共鳴,槍身逐漸亮起藍光。
“放下武器投降,帝國會保證人質的安全。”
“我在問你!張言河在哪!!”
在一瞬間,我一個箭步突到了帝國先鋒的身前。
“什麼……”
帝國先鋒一低頭,我伸出的右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接著按著他的頭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頭蓋骨正面撞擊地面,加上我本來就是下的死手,自然沒有活下來的道理。
“嘭——嘭——嘭——”
旁邊的帝國士兵還沒反應過來,腹部便被一槍打穿,接著體內爆開無數結晶,刺穿了內臟與肌肉。
“混蛋!”
另外兩個帝國士兵拔出了腰上的戰術刀,下一秒,我雙手間甩出的電弧令他們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