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扛著槍回到法奧斯軍校時,我們可以看到食堂的大師傅們正圍在桌子旁邊吃著剩飯。
太陽也剛剛西斜,“由這些線索推斷,現在應該是午飯剛過幾個小時。”張言河推了推鼻樑上並不存在的眼鏡。
“不用推斷,就是下午兩點。”我伸手從揹包裡掏出我的生存輔助儀,直接看了一眼時間,上面有著14:00的時刻。
真沒想到我們能這麼快回來,不得不說我們是兵貴神速。
運送戰略物資的裝甲列車被我們一路護著平安的到達了法奧斯車站。
而且這次行動相當成功,人手幾乎沒有傷亡,雖然子彈是消耗的有點多了,貿易聯盟也不給報銷真是過分。
我和張言河坐在法奧斯車站的廣場旁邊的屋簷下,我清楚的記得一個月前我那趟車遇襲後我剛剛來到這裡就是坐在了現在的位置。
“他們真幸運。”我開口。
張言河被我毫無徵兆的發言整懵了,“什麼?”他問我。
“我剛來的時候,也是在那種情況下遇到了屍潮,但不同的是,支援部隊遲遲趕不到,而我在的車廂還被脫鉤了。”我摸了摸身後當時我躺的位置。
“但現在不一樣了,如果那屍潮敢再來襲擊那趟列車,有我們這些新兵來對付他們。”我隔著腰間的皮質槍套摸了摸裡面的左輪手槍。
一場戰鬥殺了兩百多隻感染者,這事兒放以前我能做到,但是打完之後不僅一身咬傷,而且還得留下一地的空血清試管。
但現在我一個後空翻著地便能擊倒12只感染者,一場仗打下來,我還能穩穩當當的站著,地上僅有一堆子彈殼。
“你的左輪真不愧是朗格蘭教的。”張言河當時隨便幾個掃射擊倒一群感染者後回頭想幫我解決漏網之魚,卻正好看見我打完一波子彈後一個後空翻來個一招密林鬥繁星。
“真的,你這空中換彈的能力用好了比我們步槍兵的翻滾換彈強。”張言河往後一倚,我也仰頭看天。
車站附近人來人往,因為法奧斯接近前線,所以附近基本沒有多少原住民還沒搬走,廣場上基本上都是我們法奧斯的學員們與教官。
有幾個學員並排走著,聊著天經過,“真沒想到,這次竟然發了不少錢,上級可算是重視了咱們一回!”其中一個學員在經過我們身前時說。
是啊,我從鼓鼓囊囊的衣兜裡掏出那把新幣,攥在手心裡,厚厚的紙幣給人一種踏實感。
就在剛剛我們回到法奧斯車站時,督戰組根據我們戰功給我們發放了新幣,發錢時我能看見,大夥的臉上都洋溢著欣喜的神情。
尤其是我室友,我用眼角的餘光掃了張言河一眼,張言河一聽到發錢便一個飛撲衝了上去,連續撞開了幾個前頭的學員趴在了領錢的桌子上。
當他抬起頭來時,眼睛都在如同兇猛動物那樣發光,喉嚨中還發出了“錢啊錢啊”的低吼。
我好不容易才從人群中擠過去,都不知道他是怎麼一個前空翻在空中扭轉360度著地再見縫插針地從人群中如同閃電一般衝過去的。
張言河在接過錢時高興地往左邊轉了兩圈又接著往右邊轉了兩圈,甚至往後來了個後空翻,直到手中的新幣因為天旋地轉而出現了倆虛影,他才心滿意足地拿著眼中的三沓新幣搖搖晃晃地走到一邊。
當我走到他身邊時,看到他將手中的新幣迅速清點了三遍,確認是2500新幣無誤後,一抬頭看見我,又神經質的搶過我手中的新幣也點了一遍。
“真不枉費咱們在屍潮裡浴血奮戰啊!”張言河雙手扣在我雙肩上使勁搖晃我,我腦袋隨著身子搖晃,幾近被他搖掉。
“額……是啊……”我好不容易掙脫了他的戰術搖擺,剛剛站穩腳步,張言河又用手一指廣場上聚集的人群,“老寒你看,晚上有慶典耶!”
看著張言河的一臉期待,眼睛裡幾乎都有星光蹦出,我不僅也感覺到了久違的輕鬆感。
慶典嗎?我不禁回想起了在快樂101時生活的日子,那時候慶典多了去了,一個周平均兩次,今天修了個水渠,明天建了個防禦工事,都是些小事,可完成的時候大家都很高興,每當我們做好一件事後,總會舉辦一次慶典。
要問起來為什麼舉辦慶典這麼頻繁嘛,當時的我也不明白,有一天我終於一臉懵逼地向瑞秋問起這個問題後,她是這樣告訴我的:
“寒露,我們現在已經被感染戰爭折磨的每天都在擔驚受怕了,咱們快樂101甚至整個貿易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