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戰往往能讓人明白許多局外人所不知的方案,比如我在接受非軍事化訓練前,竟然認為對付感染者提前放掩體是必須的。
事實證明,跟感染者打根本不需要沙袋一類的掩體,因為會使用遠端攻擊手段的感染者實在太少了,所以掩體所做的規避傷害作用對於衝到近處的感染者來說就不起效了。
“所以,現在我們只要需要站著瞄準就好,是吧?”我抬槍放倒從四面八方衝來的感染者。
既然雙方不是像人類一樣對射,那我們就不該向它們移動,反而要向相反的方向風箏他們。
我一邊向後退,一邊迅速換了個彈,張言河趁我換彈的空檔往前扔了顆手榴彈,從它的圓柱體形狀來看,應該是防禦型手榴彈。
這種手雷爆炸時破片不多,但能產生巨大的氣浪擊倒敵人,無論是捕捉還是撤退都有大用處。
張言河趁著前面幾排的感染者被氣浪掀翻,左手一摁卡口,空彈夾落下,同時早已握在右手中的新彈夾被推了上去。
幾枚子彈從上方射來,擊倒衝向我們的前排感染者,樓頂上也有同伴們的火力支援。
我與張銀河守在兩棟樓中間,分工明確,他負責主要輸出,我負責輔助輸出。
我把血清擴散器握在手中,搖晃了兩下(因為血清我忘搖勻就裝進去了),向兩棟樓的正中央扔去,鎮定劑如同千萬條肉眼不可見的絲線般絆住了眾多感染者。
如果沒記錯,我和張言和與樓上那幾位兄弟在這個關口已經擊殺了近百隻感染者。
我開槍將張言河掃射下的漏網之魚一一補刀,“不知其他關口的防守如何了?”我側耳去聽附近的槍聲,附近噪聲太多,聽不大清楚,但願他們一切順利。
我正仔細聽,張言河拍了拍我,“寒露,前頭來了只騎士級的。”張言河指了指前邊屍潮裡被眾多感染者簇擁著的擒拿漢感染者。
這隻怕是還保持著人形,所以讓前線給當成斥候級漏過來了。
張言河喝了口水,把水壺扔給我,“他奶奶的,它在給其他感染者擋子彈,一旦讓它過來,防線必崩無疑。”張言河連射三槍,子彈打在擒拿漢黑色結晶的雙拳上被彈到別處了。
不光新生手冊上有說,應該說這種事是常識,感染者會優先攻擊離自己近的,換句話來說,恐怕得我去吸引他。
“你行嗎?”張言河著急的問我,“騎士級死在我手上的也不止一隻了,你別讓大批感染者過來,我解決它。”我從張言河手中接過倆氣浪手雷,衝向敵人。
雖然是這麼說,但我心裡也沒底,“哧——哧”我在衝鋒中拔開了兩枚手雷的插銷,用力向湧來的感染者投去。
兩枚插銷落地,發出叮噹聲,同時兩枚手雷在空中給他們來了個空爆,無數感染者被氣浪震倒,白煙塵土在風中散去,隱隱現出擒拿漢屹立的身影。
兩枚手雷在如此近的地方爆炸,竟然都沒有撼動它分毫,我咬著牙看向它,擒拿漢閃爍藍光的雙目隔空與我對視。
突然,擒拿漢仰天長嘯一聲,雙臂一把抱起了地上的一塊磨盤大的石頭,雙目鎖定了我。
“是投擲!”我向側面一跳,石頭從身側飛過,重重砸在身後牆上碎開。
我剛抬起頭,只見擒拿漢便揮舞著拳頭衝來,“把它引開!”張言河一腳踹開了旁邊樓的小門。
我引著擒拿漢進入門後,他們將門一關,轉身對付無數湧來的屍潮。
而樓道內,我一低頭,擒拿漢的鐵拳已經在牆壁上打下一個凹痕。
我則一槍抵在他胳膊上,手指一壓扳機給了他一記零距離射擊,幾枚藍到發黑的結晶飛落在地。
看著一滴滴藍瑩瑩的感染血液從那個小小的槍口滴落,“太好了,有效。”我轉身向走廊裡的拐角跑去。
擒拿漢尋我生氣而動,一聲怒吼跟了上來,在它透過拐角的一瞬間,早已在拐角處舉好了槍的我扣下了扳機。
四道火線擊穿了擒拿漢的身體,擒拿漢一拳擊打在拐角上,拐角的牆壁被打出一個豁口,露出裡面的斷磚來。
突然,擒拿漢雙拳相撞,手臂上結晶刺出,腿上肌肉一收緊,如離弦之箭一般向我撲來。
左輪內只剩一枚子彈了,一擊不中就完了,而且這傢伙除非近身,否則不容易打穿的雙臂的結晶體,必須得先閃一下。
我轉身想跑,可背後的風聲告訴我,攻擊已至,“嚓——”撕裂聲從背後傳來,我趴倒在地。
擒拿漢踱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