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上了弦的短弩被安裝上箭矢,對準了門口,我們將房門關上,默契的擊了個掌。
剛剛宿舍管理員在場景頻道里發了兩條通知,第一條是近日(當然校方都這麼說,十有八九是長期)有學員物品失竊,提醒大家做好防盜的。
第二條則是通知我們在11點整在自己所選擇的職業樓集合。
我和張言河都是不留心眼兒的人,所以為了安全,乾脆在宿舍中的木桌上擺放了靠門軸牽動的弩機。
“沒射中怎麼辦?”張言河蹲下身子去開門,門一拉開,箭矢從他頭頂飛過。
我心說誰沒事開門蹲著開,“而且,”我向後猛的後跳了幾步,“一旦入侵者躲開了你的陷阱,這不還有我的嗎?”我指了指剛剛射出的箭矢,它射到牆壁上的一個洞裡了。
張言河往洞口走近了幾步,我又後退了幾步,“真奇妙,我沒記得這有洞啊。”他莫名其妙。
我很乾脆的點了點頭,“那當然,那是你佈置箭矢時我現鑿的。”我得意洋洋地後退到了安全距離。
接著黃色的液體便從牆洞中流出,還沒等它流淌到地面上,便化作了黃色的氣霧擴散開來。
“神經麻痺素?”張言河急忙往後撤,可走廊就這麼點大,他又能撤到哪兒去?很快肢體就變得僵硬起來。
“不愧是夜半給的配方,鎮定劑的效果強了好幾倍。”早已撤到安全距離的我掏出用紙折的扇子,把撲面而來氣化的鎮定劑扇掉。
張言河用力挪動了一下腳,從抬腿到腳著地這一流程竟花了他一分鐘,“嗯,效果顯著。”我在筆記本上寫上記錄。
“不是,現在幾點了?”他一提醒,我這才想起來好像要11點集合來著。
我一拍腦門,都十點半了,必須立刻動身,可是實驗記錄還沒測出來呢。
我看了看張言河,夜半說讓我幫他測試新鎮定劑的神經麻痺時效的。
“先把我背到步槍兵教室啊!”張言河舌頭髮直,說話都發音不清。
沒辦法了,“實驗因……外部因素終止,改日再測。”我錄下音,轉身把張言河背上衝下樓。
第一天的課程異常無聊,“來,同學們,請將你們面前的鐵鑄件、六角釘和爪子組裝成一件完整的血清擴散器。”戴著金絲眼鏡的授課老師一邊給我們演示,一邊在黑板上劃來劃去。
結果就學了一上午的組裝血清擴散器,“好了,同學們,作為病毒學家,血清擴散器是我們的第三隻手,相比其他職業起到的輔助作用,它對於我們更是武器作用,用好了能出奇制勝。”他說著,低頭看了一眼名單。
“寒露貌似對血清擴散器的使用方式很瞭解,下午直接去第二教室學配血清吧。”他看了一眼名單上的組裝時間,我的15秒雖然與其他人的20秒相差不大,但略有出類拔萃之意。
另一邊的張言河比我這邊的無聊程度也有過之而無不及,步槍兵的第一節課是上彈和射擊。
但此時,張言河換彈換得異常艱難,他用力扳著槍栓,用手指捏住一枚子彈,小心翼翼地向槍膛移動。
“不就換個彈嗎?這速度在交火區都夠別人殺你個十幾遍了,不及格!”教官在名單上重重地寫上了八秒上一發子彈。
更噁心的是,在打靶練習時,別人都是半蹲著,手指一勾便打出數十枚流星般的曳光彈,僅有張言河面目扭曲,手指艱難地向扳機勾去。
終於,在別人打完一梭子子彈時候,他終於一槍打了出去,幸好還正中靶心了。
“小夥子,狙擊手教室在那邊樓。”有好心人提醒張言河道。
“哇,可以啊,全中靶心,這準心強悍啊。”食堂裡我跟張言河坐一塊,我評價道。
“不過全中靶心怎麼排名這麼低?”我把步槍兵訓練影像從張言河一人拉到全部,能看到其他人都30發30發的打,由於是自己帶槍,有的還加裝了擴容彈夾,40發在五秒間就出去了。
這樣看來,不算脫靶的,就算40發全中邊也是40分啊,“算了,吃飯,吃飯。”我拍拍一臉麻木的張言河,現在想想可能是在藥效持續到了中午吃飯。
法奧斯附近駐紮著炮兵團,但我記得昨天開炮並沒有今天這麼密集,如果我沒記錯,今天從十點開始打到現在了,如果前面不是炮彈太多到使不完,那就是戰況極其慘烈。
而且往往我往這種事兒上想時,總不會有好事發生。
果然,法奧斯軍校中的喇叭都同時響了起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