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在我手指間轉了幾周,“真晦氣。”我對於背後坐了個保安盯著有些許不滿,他還翹著二郎腿往我們這邊抽菸。
“沒辦法,咱是群毆方,得盯緊點。”青年人擺了擺雙手,“不過咱群毆也沒群毆過人家就是了。”他又補充了多餘的部分。
我看一下他的肩膀,黃銅色的肩章覆蓋其上,在肩章上有步槍的雕刻,同時下方刻有一顆星。
“初級步槍兵?”我問他,的確,從剛剛這場戰鬥來看,他的諸多動作都能連貫起來,實戰經驗應當比我多了不少。
也是不打不相識,在與青年人的對話中,我瞭解到了他的名字,他叫張言河,是西路平原南方地區的人,與我同級,個子比我略高一寸。
在我投交了表後,我領到了我的宿舍牌,“這個牌很重要,他管著你的住宿,沒有它你就無家可歸了。”張言河說著,試圖摸出他的宿舍牌給我看看,但他摸了左兜摸右兜,兩邊都摸過後臉上相當尷尬。
“壞了,一定是剛剛打架的時候……”剛剛他還在炫耀他先投了表再去幫的我們,所以打架一點損失都沒有。
他尷尬的走到工作人員面前,沒辦法了,只好重辦一張了,“能再給一張嗎?”他詢問道。
“可以,5000新幣。”工作人員開心的說,我拍拍張言河的肩,“要不要我幫……”“不用。”張言河雖然手都在顫抖,但還是用生存輔助儀轉給了工作人員5000新幣。
總之由於張言河把他的牌弄丟了,乾脆重新領了張跟我同宿。
“我也沒比你早來多久,有半個小時吧?”張言河左肩揹著單肩包,右肩揹著一杆AK47在我前頭走著。
我們在法奧斯軍校的校園裡轉來轉去,如果不是因為我們肩膀上戴著貿易聯盟頒發的職業肩章,估計都有人認為我們是恐怖分子來踩點的。
不過現在是大部分人以為我們在觀光了,“這該死的宿舍樓怎麼這麼難找?”張言河踱著步子,我們找了一個又一個的樓,但都不是。
直到我們到了最後一棟樓,終於到了我們所在的宿舍樓,“好傢伙,找個住處還保底了。”我從揹包旁邊掏出水壺準備喝口水潤潤我乾枯的嗓子。
“不過看樣子,這裡跟別處差不多。”張言河走到宿舍樓前,用下巴指了指圍牆破損處探頭探腦的感染者。
我正舉著水壺喝水,突然看見那感染者,差一點一口吐出來,只好在往上吐的同時往下嚥,沒想到反而被嗆到了。
“咳咳!”我猛的咳嗽了起來,張言河一邊拍著我的背,一邊安慰我,“有人的地方就有感染者,這不是很正常嗎?”他抬起AK,幾槍幹掉圍牆破損處的感染者。
我心說哪裡正常了,這可是法奧斯軍校旁邊,在這裡的學員哪個沒有槍、沒有子彈。
後來,我從教課老師那裡得知,因為前線戰況緊張,一旦一次來太多感染者,一般不會用關上大門跟他們死磕的方式,而是開一條小道,將一部分放走,而這一小部分就是由我們後方的後勤處理。
當然,放過來的數量,大多數情況也都是我們能應對的。
我步伐輕快的上了三樓,牆壁是為了實用而建造的,為了比為了追求美觀的粉刷牆更耐用,所以在建造之初便使用了抗壓磚與鋼筋混凝土,牆面更是用水泥抹平,所以即便經過末世降臨的洗禮,也沒有多少損壞。
走廊不算窄,有三人肩寬,慘白的節能燈每隔五米便在頭頂上亮起,給人一種時空停滯的感覺。
“踏踏踏。”我們的腳步聲停在了一扇鐵門前,“602,到了。”我們數著經過的門的數量,終於在一道鐵門上看到了我們的房門號。
我和張言河推開門,房內的擺設相當簡單,兩張鐵板床和一張靠窗的木桌便是全部的傢俱。
張言河打量了一下這十方平方米的小房子,“嗯,其實挺好的,兩人間。”他笑了笑,把他的鋪蓋在床上展開。
我抬頭並沒有看見電燈,找了半天,終於在靠窗的木桌上看發現一盞油燈,這不就是我們晚上用的燈吧?
算了,總比沒有強,我把油燈放回桌子上,轉身走向我的床。
我甩了甩手,將從樓下物資處領到的枕頭和被子依次在床上展開。
“寒露,你覺得從法奧斯畢業後到哪一集團軍工作好?”我剛把床下的臭蟲一腳踩死,便聽到背後張言河問我。
“集團軍?肯定不能去第一集團軍吧。”我沒聽說過貿易集團有幾個集團軍,於是含糊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