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已經如同剛撈上來一般溼透了,舊世界的一項技術,因為被當時的人們認為比武器、護甲又或是比藥品不重要的多,所以失傳了。
這項技術就是雨傘,好傢伙,我此刻多想撐把傘,小時候總在雨裡與朋友嬉鬧,真必須要呆在雨中了,那是真的令人難受。
很快,又是一車難民抵達了開發區,“來,先坐下休息會兒。”我發給他們人手一塊板磚,幾個我剛剛撐起的雨棚下,頓時又人滿為患。
一上午時間,司機拉了六趟,五次難民,一次是物資。
原本空蕩蕩的開發區只有我一人,現在入住了上百人,這山谷立刻變得熱鬧起來了。
卡車的車斗上方有一些鋼骨架,我們用帆布在上面蓋了一層,勉強擋著雨。
車斗裡,我和司機運輸隊坐在裡面,“我太絕望了。”我癱在座位上,雙腳大大地伸展開。
我釘了一上午雨棚,人來的比我釘的都快,我手都麻了,還沒有加班費,貿易聯盟僱用未成年童工還虐待!
司機抽了口煙,菸頭紅亮閃爍,他緩緩地吐了一口白煙,煙氣與空中的水霧交織,分不清哪是哪是煙哪是霧。
“被子還差24條,枕頭這麼奢侈的東西我用木頭削就好,棉衣和帳篷都有50的數量欠缺,食物上還差捲心菜以及大量、大量的土豆。”我跺著腳快速的在筆記本上劃拉下潦草的筆記,一把撕下來給司機。
“誰給我解釋一下,不可能同時有十個營地被毀吧?”我指著那雨中一群擠在帆布下無家可歸的難民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