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第一拳的同時就已經再次側身了,於是另一隻拳頭也只是帶著一陣勁風從面前揮過,然後重重地砸在地上。
待到雪浪停息,百臂低頭看向被它砸凹下去了幾個坑洞的地面,可哪裡還有我的身影?
幾聲微不可聞的肌膚撕裂聲從它手臂上傳來,然後是三四道刀口綻放開在剛剛襲擊我的那幾條粗壯的手臂上,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肌肉剖面。
“吼!”百臂看著不知道何時站在離它五六步遠的我,這個傷到它的人類只是若無其事抖了抖衣領上的雪。
這無疑立刻吸引到了百臂的仇恨,我看著邁著大步衝向我的巨大感染體,臉上只是笑。
感染者還是感染者,就算高階的感染者已經有了如同野獸一般地本能意識,還能夠操控低階的感染者,但依舊不具備冷靜思考的能力。
比如我這個誘餌它就真的來吃了,在他即將抓到我的瞬間,早已瞄準到那個角度的張言河立刻扣下了扳機。
無數子彈傾射而出,帶著火藥燃燒的拖尾擊打在百臂的身體各處,一瞬間讓它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
而我當然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再給它一個機會,我毫不猶豫地將左手的槍口對準了百臂的頭顱,然後扣下了扳機,看著藍色的血液噴濺了一地,我也和張言河擊了個掌。
我們的目光掃過面前的一隻只感染者,現在存在的數量也就只有一開始的一半了。
“縮減屍潮的目標已經達到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至於剩下的感染者已經不是我們的責任了,戰士們的槍膛中已經沒有子彈了,再打下去就得拼刺刀了。
而如果是拼近戰的話,感染者說不定還能佔點優勢,加上病毒的感染性,我也不能讓手下計程車兵去冒這個險。
正好城牆守衛軍也得訓練,就把剩下的感染者放過去吧。
我們轉過身子,那群群龍無主的感染者還在呆呆地站著,包括剩下的兩隻戰車也呆呆地站著看我們。
張言河看著那剩下的兩隻戰車級,它們也沒有要追擊的意思,只是一直直勾勾地盯著我倆,就彷彿是想要用目光鎖住我們的行動,看的我也有些心裡發毛。
就在這時,我身邊的張言河突然“嗯?”了一聲。
“怎麼了言河?”我有些疑惑,明明帶頭的都解決掉了,為什麼不撤退。
“不對,情況不對寒露,”張言河頓了頓,“剛剛剩下的戰車級……不是有三隻嗎?!”
張言河話音剛落,彷彿是為了應景他說的話一般,後方第二道防線中已經傳來了陣陣尖叫。
“軍團長!將軍!有一隻會爬牆的感染者直接繞過燃燒區域跳到我們後方了!”
對講機中已經傳來了壞訊息。
“該死,我忘了敵人還有個會爬牆的!趁咱們不注意繞後了!”張言河立刻就想跑過去支援,而我也緊跟著他轉過了身子。
但就在這時,我貌似聽見了背後的聲音,當我回過頭時,沒死透的百臂竟然一把握住了我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