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層防禦工事都由一米多厚的冰磚構成。每當感染者踏過警戒線,我就會帶著新兵後撤到後方的防線。
並且每當我們後撤一道防線,我便會點燃提前鋪好的汽油,這些汽油倒在雪上,由於密度的關係,汽油會浮在雪上燃燒,屆時火焰將會吞噬所有追擊的感染者,並減緩它們的速度。
一切準備就緒,我走到防禦工事前方,“孫博士,屍潮還有多久到?”我拿起生存輔助儀打電話迴雪原要塞的觀測站,我們為了保證機動性所以根本沒帶觀測儀器,完全靠要塞裡的支援。
“顯示已經不遠了,應該已經進入可視範圍了才對。”孫博士將他的觀測結果報告給了我。
我抬頭,透過峽谷入口看著遠處的地平線,那裡出現了一條微不可察的黑影。
沖天的雪浪將黑影隱藏著,影影綽綽看不真切,一般人很可能忽略這個小小的異常,以為只是遠方颳起的一陣風雪。
但我知道,是那波又無數感染者所構成的感染潮馬上就要來了。
我早就覺得應該再多做點什麼了,在車上的時候我就利用隨身攜帶的材料快速製作了大量的燃燒彈,也就是莫洛托夫雞尾酒。
這種利用汽油和稠化劑製作的簡易武器具有極強的殺傷力,附著在感染者身上的汽油會對感染者造成重度燒傷,失去戰鬥力進入休眠。
在危機的逼迫下,我的潛能被激發,我幾乎是每五秒鐘就能灌裝好一酒瓶,在這種情況下,大殺器永遠都不嫌多。
多餘的酒瓶子很快用完,我把剩下的一些汽油倒在雪地上,低溫下汽油揮發很慢,足以支撐到感染者踏上這片土地。
做完這些工作,我再次觀察著遠處峽谷入口,這一次我看的真切,烏泱泱一片全是感染者!
雪原計程車兵們也都看的清清楚楚,那些感染者層層疊疊看不到頭,一個緊跟著一個摩肩擦踵。
如果說實話,我還真有些緊張,但不是因為這群感染者而緊張。
身經百戰的我,再次見到屍潮已經麻木了,內心不會有絲毫波動。
但這一次不同於之前的戰鬥,我肩上擔負著重任,身旁這邊的幾百個新兵一個都不能少,我要儘可能的讓這一批新兵快速成長起來,讓他們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的戰鬥力。
走在屍潮最前方的便是那十隻戰車,他們咆哮著,將自己扭曲的肢體對準了我們。
“吼——”一聲聲粗獷的屍吼從他們因感染病毒而異變的聲帶傳出,帶起地面微微的震動。
但一道藍光划著弧線直接擊中了其中一個戰車級的臉,緊跟著藍光的還有一道火線。
士兵們就看見感染體那頭顱上一秒還保持著嘶吼的猙獰表情,下一秒就已經碎成了一地冰碴子。
我還保持著雙手開槍的樣子,然後吹了吹槍口的硝煙。
“記住,我們是英雄,他們才是該倒在這片土地上的屍體。”我將牛仔帽拉了拉。
一陣密集的槍聲傳來,那一排戰車都被逼退了幾步,張言河衝到了離我三四步的地方半蹲舉槍。
“害怕的話,喊出來就好了。”張言河深吸了一口氣,“殺——”他一跺腳,手上的AKm突擊步槍已經又冒出了火舌。
“殺——”我身邊計程車兵們也都跟著他開槍,密集的槍聲頓時覆蓋了整片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