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顎身上一蹬,借力跳開幾米遠。
“嘖!”張言河抬手在臉上一抹,有些火辣辣的感覺,袖子上也留下了幾條鮮紅的痕跡,雖然巨顎的攻擊猝不及防,但也僅僅在張言河臉上留下了一條微乎其微的擦傷。
“寒露,小心那傢伙的肌體重塑不僅可以用來修復,還可以弄出一些攻擊性器官!”
張言河說話間,巨顎雙手重擊地面,兩排黑中發藍的晶狀尖刺從地面以傾斜四十五度的角度向我交叉而來,沿途掀起一片片雪花,我的身體就在那個交叉點上。
“這算遠攻還是近戰!”我頭一低,尖刺把我的牛仔帽頂到了空中,又一個下蹲閃過從側面刺過來的另一根,在尖刺形成牢籠將我完全包圍前,我甩了兩槍打斷一根衝了出來。
遠處傳來了一聲清響,那是銀爍給過來的支援,穿甲彈摩擦空氣形成一道白煙從我面前經過,鉻合金的彈頭撕裂了巨顎的表面防彈面板。
“有效攻擊!”那邊的集團軍看見巨顎的身體上爆出了一朵藍色血花,銀爍的這發子彈竟然打穿了!
“這是什麼型號的子彈?”馬克西姆立刻湊上來撿銀爍的子彈殼,剛好銀爍一拉槍栓,直徑一指的子彈殼被他接住。
“是貳型撕裂彈!誰有快上來打!”他舉著這枚有紅色爪印刻蝕的子彈殼喊。
但相當可惜的是,這種型號的子彈並未大範圍發給普通士兵,僅有少部分斥候和狙擊手身上才有十幾發。
張言河回頭看看那邊杯水車薪,再回過頭來的時候,巨顎猛地抬起頭來,喉嚨一鼓,藍色的光芒就透過面板亮了起來。
“毒液!快趴下!”我先一把撲倒張言河,又甩出繩圈將挑在尖刺上我的帽子套回來。
巨顎仰著頭,將四瓣嘴全部展開,一束束黑到連光都透不出來的毒液如噴泉般上天,在到達頂點時像煙花一樣炸開,濺向四面八方。
其中幾顆毒液珠向我們所在的位置飛來,張言河迅速伸出右手把我往後一推,自己以半蹲姿勢正面去迎那毒液。
當然,張言河也沒想空手去接那口看上去就有強烈腐蝕性的毒液,他在自己左臂上的那塊方形鐵片上一敲一擰,更多的鐵片如扇子一樣展開,竟然形成了一面盾牌。
毒液在盾牌上面炸開,這一次攻擊勉強抵禦住了,但張言河的盾牌迅速的變形,很快由凹凸不平直接從四角往裡卷。
而且攻擊也並不是只有這一次,我和張言河腳邊都已經灑滿了一地的毒液,連移動都移動不了,下一顆毒液珠已經到我們頭頂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抬手就是一槍,冷凍子彈射入毒液中的一瞬間炸開,在半秒間將其凝固,最後那個黑乎乎的冰球砸在我們面前的地上沒了動靜。
就在這時,眼尖的銀爍發現了什麼,立刻向我們發來了通訊。
“軍團長,你們看巨顎剛剛是不是露出弱點了?”他這樣說著,瑞秋已經端起槍來打了一梭子子彈。
我見那邊數條火線射過來,原本以為連巨顎的防彈面板都打不穿,沒想到巨顎竟然發出了一聲怒吼,藍色的感染血液噴了一地,這次攻擊竟然起效了。
“是嘴、它嘴裡沒有防彈面板。”瑞秋對我們說。
張言河定睛一看,還真是,剛剛那一梭子打到巨顎嘴裡的子彈全中了,但它接著又把嘴合上了,還搖晃著身體向我們爬了過來。
巨顎沒有後腳,只能匍匐在地爬行,理論上機動性很差,但這次它竟然用兩邊的前肢抓住地面把自己抬了起來,隨即從空中向我們撲來。
“我去!”我們仨同時端起槍來射擊,巨顎根本不給我們機會,四瓣嘴關的嚴嚴實實的,倒是頭頂上刺出了幾十根鋒利的長刺,看那架勢是想直接把我們撞死。
關鍵時刻,一道暗紅色的虛影衝到了我們身邊,好像是從半小時前打碎一塊石頭就不知道去哪了的孫博士。
“般若第一額定功率,充能完畢,即刻發動。”
孫博士右拳的指面上覆蓋上了一層銀色的合金,指節則有藍色電光冒出,整條手臂都因為能量過載變成了紅色。
一拳下去剛好迎上撞過來的巨顎,我看見巨顎的頭頂被打到深深凹下去了一塊,直接與孫博士右拳相接的幾根刺接著斷成碎塊,兩者撞擊的衝擊力把我和張言河的帽子都掀飛了出去。
比起我的子彈或是張言河的刺刀,都屬於銳器攻擊,但孫耀宗的拳擊屬於鈍器攻擊,所以理論上那防彈面板對他的攻擊無效。
一時間我聽見了兩聲脆響,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