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跟一隻獵豹一樣張開了口中發黃的尖牙,睜著死不瞑目的雙眼撲到了半空中。
在這一時刻來不及調轉槍頭,但也不需要調轉槍頭。
我聽著背後的風聲得知了敵人的位置,右腿一縮一踢,靴尖便向後正中感染者的下巴,同時腳上一擰,靴跟的馬刺頓時劃開了感染者的脖頸一側。
面前又是一群感染者向我撲來,我左手一揚,先是從袖子中揮出了一片粉塵,然後將另一隻手的左輪打火器對準這邊一扣。
站在那邊的張言河他們就看見我似乎是鼓了個掌,然後面前的屍群就被爆炸的火光所籠罩。
“怎麼樣言河?”我回頭,一彈牛仔帽的帽沿衝言河眨了眨眼。
“花裡胡哨。”張言河將重心後移,右腿猛地一記側踢,將撲向自己的感染者踢的向後一個倒退,隨後揚起手臂,步槍上的刺刀一閃而過,感染者頭便滾落在地。
“嘛……那我就速戰速決啦,都往後退退,我怕誤傷。”
我從腰側的試管中抽了兩支,與其他的試管不同,這兩支中裝的甚至不是液體,而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快快快,往後撤!往上風向!”孫耀宗參與了我的研究,所以他知道粘上一點那玩意就會相當難處理。
“那個是?”張言河站在我身後,看著輕輕撥開了試管的塞子,然後將兩支試管裡的粉末撒在空中,風立刻帶著大片的白色粉末席捲了面前的屍潮。
被風颳到的感染者先是沾了一身的粉末,然後它們的面部、手、腳直至全身開始扭曲凹陷,最後像漏氣的氣球一樣癱倒在地成了一攤動不了的肉團。
而且這還不是一隻感染者,被粉末沾到的感染者紛紛從沾染的部位開始扭曲,最後癱倒在地。
“噫!”“我操!”士兵們哪見過這麼噁心的場面,甚至當場吐了幾個,那些地上幾乎看不出形狀的皮肉竟然還是活的,它們抖動著,但卻無法前進半步。
縱然是經歷過多次屍山血海的張言河看到這場景也不由得眉頭一皺頭皮發麻。
“這是個什麼玩意?!你三天三夜沒吃飯待在地下室裡就是在搞這玩意?!”他看著站在所有人下風向的我喊道。
“你說這個啊?”我把空了的試管一扔,然後笑了笑。
“鈣質化溶解劑,我的先祖更喜歡叫它‘化骨散’。”
我看著對面幾乎全部喪失戰鬥力的感染者,心中洋洋得意,這樣留下的一地感染者甚至還可以帶回去用作他用。
“該死的,我再也不想吃脫骨鳳爪了,你看它們還扭啊扭的!”馬克西姆低聲說,但他立刻被希卡貝爾和莉娜錘了。
但當我看到一地皮肉中屹立著的那個東西時,我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巨顎體還好端端地趴在哪裡,昂著巨大的四瓣嘴,露出裡面成千上萬的鋒利尖牙。
“那玩意不是感染者變異的肌體嗎?怎麼它的骨骼沒被溶解掉?!”我還沒反應過來,巨顎已經扭動著龐大的身體爬了過來,巨大的拖尾在雪地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