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裡面才露出被這塊破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步槍。
我躺在了木床上,看著手裡的這把步槍,赤紅色的光澤從打磨光滑的原木上反射到褐色的牛皮手套上,槍身上還帶著一條條半指深的凹槽,構成了遍佈槍身的流雲紋路。
槍托被雕刻成了龍頭狀,血紅的龍眼鑲嵌其上顯得炯炯有神,而槍口明顯是經過了特殊處理,消焰孔竟然看上去如同笛孔一般。
一把與我小臂等長的刺刀就被固定在步槍下段,導致整把槍的長度達到了近兩米的尺寸,刺刀上還留有淬火時留下的雷雲紋,我彷彿看見了它的主人在戰鬥中如風馳電掣般出刀,在一剎那讓敵人瞬間倒在血泊之中。
“等等,這不是我的錯覺吧?怎麼感覺這把槍有種熟悉感?”
我看著突擊步槍的槍身,構成了流雲紋的一條條凹槽根本不是裝飾,裡面還沾有洗不淨的黑褐色粉狀殘渣。
“是放血槽,這整把槍都是為了施展槍鬥術而打造的,就好像……我的永凍霜星一樣。”
就在我說出這個名字時,我能感覺到大腿右側的寒意正在蔓延,就好像是左輪聽到主人叫它的名字而甦醒過來一樣。
但比起平時那種清涼舒爽的感覺,這次的永凍霜星發出的寒意貌似是……殺氣?
我輕輕摘下了手套,將手指放在這把步槍的槍身上,在一瞬間,我看到雕刻的龍眼竟然紅光一閃,下一秒,我指間竟然傳來了一股觸電感,幸好我在完全傳導過來之前便收手,用另一隻戴著手套的手穩穩地抓住了它。
“果然啊,永凍霜星都感受到有自己的同類在附近而放出殺氣了,這把槍應該是同一時代被打造出來的舊世界神兵之一。”
怪不得張言河讓我來取這把槍,槍身的放血槽和除了主人觸碰便會啟動的自動防禦機制是每一箇舊世界神兵都擁有的特徵,如果張言河拿到這把槍,實力恐怕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樣簡單。
餐桌旁邊站著的副官就看著我手中電光一閃就換了隻手拿槍,對於他來說,自家上司幹出什麼奇奇怪怪的舉動那是家常便飯,所以也就沒管我,開始整理他自己的衣裝。
副官先把他的手槍收了起來,看的出來,他在外面警戒也不是多麼的輕鬆,一般跟著我出外勤總能遇到一大幫黑社會打手或是及其棘手的特殊感染體。
“不過好在這次是在人類聚集地,所以沒有感染者,而且並沒有一大幫悍匪衝過來。”
副官把自己的揹包卸下來,拉開拉鍊,竟然倒出來了一堆罐頭,有午餐肉,有沙丁魚,有三文魚,還有帝國野戰罐頭。
“嘿軍團長,來個野戰罐頭嗎?”副官從兜裡掏出罐頭刀,三下兩下把鐵皮撬開,“帝國生產的罐頭一向很好。”
看著興致勃勃地副官,我搖了搖頭,他可能不知道我剛剛經歷了什麼,現在根本不想吃任何東西。
“我要個三文魚罐頭。”我伸手接過副官遞過來的三文魚罐頭,看著鐵盒上的紅色貼紙,那上面印刷的魚形圖案惟妙惟肖。
“說起來軍團長好像很喜歡吃三文魚罐頭呢。”銀爍從副官那裡拿了罐頭,試圖找一個能坐的地方,但他也發現屋裡除了床,根本沒有能坐下的地方。
我默默將身子往床靠牆的一側挪了挪,讓銀爍與副官都過來坐下,我們仨擠在一張單人床上雖然擁擠,但也不算太糟。
“喜歡吃三文魚嘛……可能是因為曾經在商隊工作的時候三文魚罐頭可以報銷。”
我用戰術刀挑起一條白中帶粉的魚肉進嘴,加了些許花椒油的口感有點麻舌頭,不過味道不錯。
“不過經常吃罐頭對營養均衡不好,我也帶了可以現做的食物,乾脆借張將軍的鍋炒個菜吧。”
銀爍拉開自己揹包的拉鍊,竟然用便當盒裝了一些瓜果蔬菜,而且看那鮮豔的程度,應該是前天雪原集團軍採集隊剛採集到冷藏庫裡的。
“……”我抹了把臉,這倆人竟然一個帶了可以長期儲存的食物,一個帶了新鮮食物,難道就只有我——帶了酒嗎?
如果張言河在恐怕會把我們數落一遍,就我們現在的攜彈量,就算一支兩千的屍潮站著讓我們打,我們子彈也不夠用。
“不過如果不是屍潮,而是數量有限的人類,那就不一定了。”
我隔著手套觸控著手中的突擊步槍,既然讓我遇到了這事,張言河也沒必要知道,那就順便讓我給處理了吧。
看著豐盛的飯菜被銀爍端上來,副官喜悅的歡呼雀躍,我也在床上伸了個懶腰走到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