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到哪去了。
但就算他的嘟囔聲很小,我也能聽到,“五分鐘?別說是五分鐘,我三秒鐘就能放倒你,其中兩秒是你的倒地時間。”我用左手摸了摸腰側的槍套。
如果用左輪的話,我使用拔槍術能在一秒內開一槍然後放回槍套,而如此狹窄的環境和極短的距離,我有信心百發百中。
但每次近戰格鬥技都輸給張言河,這相當令我不服,我將失利的原因歸功於實戰經驗不足,所以我今天說什麼也要用刀拿下敵人。
雙方四目相對,在一瞬間,後腳一蹬,前腳一個箭步衝向對方,我在那一刻找準了出刀的機會。
“錚!錚錚——”黑暗的巷子裡是點點星光閃爍,那是短刀的刀刃與匕首兩相碰撞,點出的片片火花。
“喝!”打手的匕首在一記上挑後側劃,揮舞起的勁風扇掉了我頭頂的牛仔帽。
但這一次猛烈的攻擊讓他的身側出現了破綻,這就是我的機會!
我一腳將打手踢到了牆邊,然後由上向下劈砍向他的脖頸,這招將是完整的一擊致命!
打手迅速提起手臂,試圖擋下我的劈砍,但就算他穿著厚厚的芳綸纖維衣服,又怎麼能擋的下我鋒利的刀刃?
刀刃砍入他的手臂半厘米,壓著他的整條胳膊砍向他的脖子,一分米,五厘米,三厘米,一厘米。
但就在這不到一分米的距離,我卻感覺到了越來越大的阻力從刀尖傳來,最後直接慢慢停在了打手的脖子上。
藉助附近窗戶反射的微弱燈光,我看清了情況,原來是因為我在劈砍時忽略了打手倚著牆,所以這一刀砍下去竟然砍進牆裡了。
打手可不會給我拔出刀來再發起攻擊的機會,一轉身手高高揚起,先正手用把柄狠狠地把我的刀刃往牆裡又敲了半寸,然後反手一匕首削斷了我的戰術刀。
“呵。”他把卷了一半刃的匕首揮舞了兩下,看著我拿著一把斷刀,想必已經無可奈何了吧。
但在他抬頭的一瞬間,一個繩圈凌空飛來,精準地套中了他的脖子,在繩索收緊的一瞬間,一股拉力用力將他拉向我。
在將他拖拽到身前的時刻,我提起了膝蓋,微微側轉過了身子來了一記敏捷側踢,打手看到我的腿化作了一道虛影,然後便被我踢中胸口向後飛去。
“你……”打手還想直立起身子,但一股涼意從他後背正中傳來,沿著食道一路向上,從他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
在他後背撞到牆的瞬間,那把插在牆上的刀刃竟然歪打正著地刺穿了他的後心。
我右手一抖,套在打手脖子上的繩圈鬆開被我收回,我將只剩了個刀柄的刀把手一扔徑直走過倚在牆邊的打手。
“果然,是個牛仔就彆強裝俠客了。”我無聊的打了個哈哈,從牛仔夾克的內兜掏出了半瓶沒喝完的威士忌,順手彎下腰撿起了我的牛仔帽拍了兩下塵土戴回頭上。
我將威士忌細長的瓶口對準下嘴唇,仰脖給自己灌了一大口,辛辣醇香的味道從舌尖傳到胃裡,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感覺。
“又攔不住我,何必呢。”我回頭看了看奄奄一息的打手,又給自己灌了一口。
但就在我抬手的時候,我看到了我手上手錶的錶針,在一片黑中熒光的錶針顯得異常明顯。
“五分鐘,剛好五分鐘,真的拖了我五分鐘。”我回頭,看到打手無言地笑了。
“敬你是條漢子。”我將手中僅剩的小半瓶威士忌輕輕放在了他的腳下,轉身走出了小巷。
但就在我走出巷口的一瞬間,那邊的街頭出現了五六個身影,這邊的街頭也出現了五六個身影。
“呵哈哈……五分鐘,夠了。”打手有氣無力地向著我的方向咧開了流著血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