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對射(1 / 2)

當我找到張言河的時候,幾乎以為他已經死了,然後顫抖著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才放心的一頭倒在地上。

凌晨三點二十四分,暴風雪還未颳起半個小時,我們雪原集團軍已經攻入了帝國軍營內部。

營地外沿的高處,近兩百人圍成一個巨大的圈,趴在雪丘頂上瞄準著營地的方向。

命令是絕對的,一旦發現有人從帝國軍營中跑出來便立刻開火,因為在行動開始前,指揮官已經確認通知到了每一位士兵。

兩支百人隊負責進攻,而其他兩支負責圍成一個圈防止漏敵,負責進攻計程車兵們一旦受傷就會按照原計劃躺在地上而不是往後撤,所以這樣就不用分辨來的人是自己人還是敵人了,往營地外跑的都是敵人。

指揮官側耳聽了聽,從剛才開始就很少有聯絡的槍聲了,而更多的是無數單發的清響,按照原計劃來看這是己方佔據了優勢。

一聲聲無線電傳來,“南邊倉庫已被控制!”“東南通道已被控制!”“注意,西北通道有一隊帝國士兵撤離,外圍別放走!”

我半跪在帝國指揮帳中,雖然張言河沒死,但情況依舊不容小覷,單是這全身的血我就找不到他究竟傷口在哪。

背後的帳篷面傳來裂帛聲,亞葉用匕首劃開防水帳篷鑽進來,也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張言河和正在掏繃帶的我。

不由分說,我把繃帶一展就往張言河手臂上纏,然後亞葉還沒來得及阻止,我用力勒緊,想要給張言河止血,但不知道為什麼,反而出血更多了,止都止不住,而張言河也疼地睜了一下眼。

“寒露!快住手!”亞葉立刻讓我把手鬆開,“這情況是他手臂裡有彈片,你現在勒緊幾乎是讓他手臂從內部被刀切。”她認真地對我說。

其實也不怪我,我大多處理的槍傷都是貫穿傷,對於子彈還殘留在體內我還真不怎麼會處理。

“你去警戒帳篷口,我給他包紮!”亞葉掏出匕首,根本來不及消毒,她先用空著的手按壓了一下張言河的各傷口確認了彈片的位置,然後用鋒利的刀刃猛地給他挖了出來。

我在帳篷口都看的心驚肉跳,“姐,你動作小點,很疼的!”我大喊道,轉頭看了看正在咬牙堅持的張言河,感覺如果不是我替他喊疼他會一直忍著。

就在這時,茫茫雪中又有一個人影猛地往我們這邊跑來,在離帳篷還有四五米的時候,我看清楚了,是一位帝國士兵。

我立刻開了槍,亞葉和張言河都在我身後,我必須保護好他們,不容一點差錯!

兩發子彈先擊倒了那帝國士兵,隨後我看見他試圖舉起自己的步槍,我又往他背上補了一槍。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密集的突突聲傳來,一種聲音我聽一遍後再一次就能覺得熟悉,聽兩遍我略加思考就能知道那是什麼,如果是聽了多遍我甚至能條件反射似的說出來。

那種聲音我熟悉,在鬼影山也聽到過,正是代號“芝加哥鋼琴”的八射擊槍口重機槍,它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同時用八個槍口射擊,其威力幾乎與八臺機關槍匹敵。

接著,我的對講機裡也發出了求救聲:“遭遇敵人重火力反擊,頂不住!”

這事通訊更是驗證了我的想法,不可能的,我們在進攻前早就觀察過了,敵人的重機槍只有三處火力點,可就在半個小時進攻前,張言河的隊員們報告全部炸燬了。

而一開始我們發起進攻時也並沒有遭到帝國重火力的攻擊,所以只有一個可能了,他們就在剛剛給修好了一架重機槍。

還沒等著我反應,幾道火線迎面而來,分別從我下巴右邊兩寸、頭頂一寸和脖子左邊一寸擦過,我頭上被子彈擦斷的一縷頭髮在我眼前墜下。

這種芝加哥鋼琴重機槍的射速和傷害都是可怕的,但我此時不能讓開,亞葉還在我身後救張言河呢。

眼看著那火線逐漸掃向其他方向,我意識到它是在原地一邊打著轉一邊高速射擊,也就是說我必須在它轉回來前找到掩體。

說時遲那時快,我飛奔到帳篷裡將一張合金拼裝桌子掀翻擋在面前,然後隨身甩了一槍打斷帳篷口的一邊支柱骨架,頓時帳篷塌下來半邊。

但隨著乒乒乓乓的聲音,我意識到這點防禦幾乎是用紙擋刀,重機槍的子彈穿過帳篷與桌子時只不過會減少一些速度,根本不會停止。

好在張言河是躺在地上的,而亞葉則是半蹲在地上的,芝加哥鋼琴的槍管轉動範圍有限,是打不到特別矮的不到一米高的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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