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還沒死透的感染者也不可能動了,而現在這倉庫中發現了這麼多物資,子彈是不成問題了。
張言河掀開一個繪有藍色基因樹的黑色箱子,裡面露出一盒盒被桐油紙包裹的子彈盒。
就在張言河剝開桐油紙將一盒盒的穿甲彈從箱子裡拿出來時,突然,遠遠地從他背後的走廊盡頭,雪洞入口處傳來了槍聲。
“有情況?”張言河迅速起身,把步槍往腋下一夾,一邊把手裡的一把子彈往彈夾裡壓,一邊迅速衝向了槍聲傳來的地方。
彈夾迅速被裝滿,張言河把剩下的幾顆子彈往肩膀上的子彈帶上一紮,加快了腳步。
而我也正好恢復了知覺,聽到那邊有槍聲,迅速從另一個方向趕了過去。
張言河和我在一個拐角處正好撞了個滿懷,幸好張言河一把拉住了我,才沒一下倒地。
“寒露,你到前面那個房間門後面打伏擊,我打頭陣。”張言河直直地往前跑去,我嗯了一聲,閃身到一個房間的門後隱藏起身形,但槍口從門縫中探出瞄著張言河的方向。
如果是張言河自己能對付的了的,那我跑過去也是礙事,如果他對付不了,我和張言河在訓練兵時期就做過這樣的計劃,他把敵人引過來,我偷襲。
反正這條走廊是直的,張言河跑出去五十多米了我照樣看的清清楚楚。
就在這時,我的腳碰到了一管試劑,玻璃的試管在地板上滑了一下,傳來清脆的骨碌聲。
這個房間我之前還沒來得及進來看,聽到槍聲就立刻跑過來了,現在看來,這個房間還挺乾淨,既沒有感染者的屍體又沒有海姆達爾工作人員的屍體。
“只有滿地的試劑。”我彎下腰去,拾起一管金黃色的血清,上面標註著它的實驗編號和名稱。
“這啥玩意?”我念出了上面的字母,但連續拼了幾遍我貧瘠的音標儲備都不足以支撐這高難度的翻譯。
不過既然是黃色的,那麼應該就是鎮定劑的一種,我用手拋了拋它,感覺重量反而比普通鎮定劑輕。
就在這時,我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實驗臺上的一個透明箱子,那裡面的一群活物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哇!”我將臉湊到了玻璃箱前面,看著這裡面的十幾只肥肥軟軟的小白鼠,感覺是食用級的。
而它們表現的也異常聽話,我伸手進去戳了戳,它們竟然乖乖地讓我把其中一隻抓出去。
“誒,對了,為什麼不用它來試試藥呢!”我豁然開朗,如果這金黃的血清是什麼大範圍殺傷性毒素,那我帶回雪原要塞一個不留神給它摔碎了豈不是成千古罪人了。
再其次這些小傢伙在這裡放著也是放著,玻璃箱旁邊雖然有自動餵食機,但儲存的食物和水頂多夠它們再活個一週。
於是我吹了吹右手中小白鼠的毛,從實驗臺上取了一支注射器,灌了一些金黃色的血清進去,然後緩緩注射進了小白鼠的體內。
“先注射半毫升試試。”我將注射完的小白鼠放在了桌子上,小傢伙迅速轉了一圈,然後動作越來越慢,最終只剩下了眼珠子在轉。
我用手指敲著桌子,原本打算等上15秒再看看,沒想到還沒到兩秒,小傢伙竟然已經僵硬住了,而且與普通鎮定劑效果不同,它是完全動不了了。
“這才半毫升吧!”我不可思議地盯著它看,雖然它的身體也就我一隻手大小,但換算成人類,不說別的,麻痺住張言河應該一毫升就夠了。
而張言河那邊接著打了個噴嚏,估計是感覺到我要麻痺他了。
雪洞門口竟然聚集了不少人,而這多出來的眾人還都穿著雪原集團軍的作戰服。
看著門口又多出來的五百來人,估計是另一中隊雪原軍人也發現了那片感染者戰場,於是也過來了。
“什麼情況這是?誰開的槍!”張言河嚴肅地問道。
“抱歉士官長,是自家兄弟,雪地裡看不清楚,一不小心走火了。”有士兵彙報道。
張言河掃了他一眼,也是,自己往那片結凍的感染者屍體裡望去,裡面有個東西動彈都覺得害怕,更何況是一中隊的人過來。
“哎張言河,這哪啊?”兄弟部隊的帶隊士官長認識張言河,就問了起來。
“海姆達爾的地下基地。”張言河回答道,見他一臉懵逼聽不懂,於是換了個說法,“敵人的軍火庫被感染者攻破了,咱們來撿漏的!”
這麼一說,那士官長就立刻聽懂了,“嘿,真不夠意思,希望這裡有罐頭。”他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