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峭壁下的那個雪洞靠近,我的想法越加強烈。
雪地上凍結了的感染者屍體都在向我表明,那些身上有著海姆達爾標誌的感染者全是從這個雪洞中湧出來的,而更多的感染者是從雪原各方匯聚而來,從外部殺進了這個雪洞。
真是熟悉的感覺啊——
我閉上了眼,從雪洞中擴散出的氣息帶著片片雪花掠過我的臉龐,清清涼涼的。
希望谷,無人區,鬼影山,現在我來到了雪原,基因樹也出現在了這裡。
當我閉上眼的一瞬間,只憑著嗅覺,竟然一瞬間感覺到自己身處希望谷地下實驗室的走廊中。
不會錯的,這種感覺不會錯!也就只有那些始作俑者喜歡將實驗室和基地修在地下,這是海姆達爾的另一個地下基地!
“小心,有可能裡面還有敵人!”張言河說道。
而我擺了擺手,“言河,至少沒有海姆達爾的人了。”我頭也不回地帶頭走進了雪洞。
我看的清清楚楚,自從走到這個雪洞開始,地上躺著的感染者身上就開始出現了槍傷,而它們倒下的方向無一不在朝著地下基地內部。
恐怕是因為這場戰鬥到了最後,海姆達爾基地內部可操控的感染者已經都用完了,所以外部的感染者攻破了這裡。
地下基地的大門的一半在深入雪洞後十幾步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另一半還固定在更後面的門框上,根據這個扭曲的程度應該是類似鐵手或是巨錘這樣的力量型感染體的攻擊導致。
“天吶,這麼厚的門都能讓它掰開!”身後有士兵倒吸一口涼氣,那合金門都有八根指頭厚了,竟然還能被掰成S形再被扯下來。
而那些感染者既然不受海姆達爾操控,所以在殺光這裡的人員後,必定會離開這裡向著它們能感覺到的人類聚集地靠近。
而走進這面殘缺的大門後,雖然身處一大塊冰中,但並沒有感覺到多麼冷,反而還比外面更暖和了。
畢竟是個地下基地,我看向四周,正如我所想,大片大片的冰層下面照樣是混凝土和鋼板的牆壁,這些牆壁起到了很好的保溫作用。
這裡的燈光甚至還沒有熄滅,但即便是海姆達爾的科技也不可能做到無中生有地發電,這也就是說這個基地剛被攻破沒有多久。
“的確,外頭的感染者都沒完全被雪覆蓋,而最近就下了昨天晚上一場雪,也就是說幾乎就在昨天這裡發生了這場激戰。”我分析道。
我轉頭看了看被鋒利的感染結晶釘在牆壁上的屍體,死狀極其慘烈。
感染者尋生氣而動,只要人類還有一口氣在就會持續攻擊人類直至斷氣,它們可不會像人類一樣往心臟或者頸動脈上劃一刀就走。
所以一般經過感染者攻擊所留下的屍體往往都異常殘缺,我不忍心繼續看下去,於是繼續往裡面走,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夥伴們也走了進來,看到在這凍土層中竟有如此建築,不由嘖嘖稱奇。
我看到了一個實驗室的門,雖然它上面已經沾滿了鮮血被撞開了一半,但我仍然警惕地持槍用腳猛地踹開了另一半門,讓整個實驗室處於我的視野中。
門上的鮮血之所以還是鮮血,是因為在這種零下的溫度下在灑上沒過幾分鐘後便結凍於此,因為迅速凍結甚至都沒來得及氧化,就一直保持著鮮紅色。
就在我扶上門的一瞬間,突然,脊椎中央又爆發出一陣麻痺感,我知道這種感覺會在五秒裡擴散至我的全身,於是在手腳還沒完全麻痺前,倚著牆做了個愜意的姿勢。
習慣了時不時麻痺一陣後,貌似影響就不大了,我雙手枕在腦後倚著牆,左腿還搭在右腿上,看上去就彷彿在休息。
張言河沿著走廊走向基地內部,門殘缺不全的房間他一概略過,只是一直往前走去。
畢竟被攻破的房間沒有幸存者,如果還有海姆達爾勢力存在於這座地下基地中,他也能在第一時間交上手。
“畢竟其他人裡除了寒露幾乎沒有能打的啊。”張言河端著槍,心裡想到。
但隨著他走過的房間越來越多,最終他走到了這個地下基地的最深處。
那是一個倉庫,但很明顯,即便是這裡也同樣沒有幸免於難,倉庫的大門上遍佈抓痕,而把手就被扯下來掉在了一旁的血泊中。
倉庫裡的東西幾乎沒動,估計是剩下的人在躲進這裡的時候便被攻破了。
以防萬一,張言河一路過來的時候都給地上的屍體補了一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