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樹屋中所消失的隔閡(2 / 3)

屋子正中央的火盆裡燃起微弱的火焰。

”哎,寒露,你身上還有多少藥品?”張言河把我給他的那支腎上腺素遞給我,“我這邊只有這個了。”他說。

就如我清楚張言河換彈一樣,張言河也對於我身上的藏藥處一清二楚。

我雙臂用來纏袖口防止冷風灌入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兩卷繃帶,我用的是散裝的左輪子彈,所以身上的彈掛不用裝彈夾,裝的是止痛藥與止血膠以及抗感染藥,腿上則掛滿了各種顏色的血清。

“言河,把他們傷口上那舊繃帶卸下來。”我這樣對張言河說,此時我正忙著用火把止血膠烤化開,這該死的天氣,將止血膠都凍結成塊了。

舊繃帶上泛黃的膿血表明雖然血已經止住了,但傷口止不住的發炎,我把舊繃帶團成一團扔進火裡,這些被廢棄的物品也就只能做到讓屋裡的溫度多持續一會兒了。

我身上沒有酒精,沒法進行消毒,只好先用燙過的戰術匕首把他們身上化膿的地方割掉,也多虧他們昏迷了,等他們醒來,傷口都處理完了。

“不像施懷雅,給我縫合前竟然先把我弄醒了。”我莫名其妙想起那個冒冒失失的醫生,同為大學醫學生,夜半要更穩一些。

在切割完後,我又把消炎藥粉撒在他們的創口上,撒一遍,噴一遍氨基酸血清,最後在外面包上一圈繃帶完事。

那隻腎上腺素被我分五次注射在了那五個士兵胸前,這個注射位置除非老手不能這麼幹,一個不注意給刺穿心臟就完了。

而我正好把針頭駐紮在了心臟旁邊,這裡是人體血液的樞紐,能最快將腎上腺素送往身體各處。

正如我所想,躺在地板上的五位士兵逐漸轉醒了過來,我也擦了擦頭上的汗,一頓忙碌讓我全身也熱了起來,這時我才能仔細的觀察他們。

這五位士兵年齡都不算小,幾乎都中年了,從他們的肩章來看,正是維克托親衛隊的隊員,這混蛋連自己的近衛人員都能拋下。

而這些老兵醒來的第一眼見到是我,自然也大吃一驚,因為他們聽從維克托的命令列事,維克托一直對我意見很大,他們也就跟著不看好我,如今卻被我救了,心中竟有種說不上來的感動。

“都沒事兒了吧?”我把手上幾乎空空如也的血清試管隨手拋了拋,笑著問他們。

“那個……寒露,”其中一個老兵扶著地板坐了起來,“嗯?”我歪了歪頭,“真的很感謝。”他這樣說著低下了頭。

而其他老兵也都紛紛低頭道謝,一直坐在我背後往火盆裡扔柴火的言河也往我這邊投來了欣慰的目光。

“沒什麼好謝的,都是自己人。”我也恢復了我一貫對治好的病人的微笑,我這次是真心的笑了,因為在這一刻,我們之間的隔閡已經消失了大半。

不過,我和言河的出逃計劃估計是隻能作廢了吧,既然把雪原集團軍計程車兵救了,那麼只能跟他們一起回去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又不知在何時陰沉了下來,開始飄起了雪花,不少松樹因為身上越積越多的積雪而被壓彎了腰。

我已經習慣了天天落雪,就跟秋日森林天天下雨一樣正常,“那麼,就等這場雪下完,我們就回雪原要塞吧!說不定因禍得福,趕到時維克托他們已經把要塞打下來了呢!”我一邊說著,一邊推開窗戶,把手中拋來拋去的空試管扔了出去。

我知道試管砸到雪地上會發出輕微的幾乎聽不清的“沙沙”聲,如果撞到了雪地中凸起的岩石上,則會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但這次的回聲卻有些不正常。

那是一聲尖叫,而且是女孩子的聲音,“誰扔的試管啊?!”

“亞葉姐?你怎麼在這兒?”我在屋裡聽見樹屋下方亞葉的聲音,急忙推開門來看,正迎上從梯子爬上來的亞葉給了我一拳。

“啊!好痛qAq!”我捂著頭尖叫道,“我一猜就是你扔的!”亞葉另一隻手裡還攥著我剛剛扔出去的空試管,一臉怒容的瞪著我。

然後她推開門,見到張言河和那五個傷員也都醒著坐在火盆旁邊,亞葉放心地出了一口氣。

片刻後,我們八個人一起圍著火盆坐到了屋裡頭,火焰的溫度向外輻射著,讓我們每個人都能感受到溫暖。

亞葉慢慢的給我講了事情的經過,大部隊剛從廢棄車站撤出來時,亞葉便請求維克托停下來等我歸隊,但維克托一口咬定我回不來了,讓大部隊立刻往雪原要塞趕。

但沒跑多久,部隊裡的輕傷員也頂不住了,一個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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