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管身後車站的戰鬥了,趁著兩軍交戰,我和張言河一路尋找著掩體逃了出來。
身側的房屋,堆積的箱子和建材,就連偶然颳起的一陣雪霧都成為了我們的掩護。
我看不清楚張言河的動作,但他幾乎是經過一個屍體就彎下腰用手一摸,花不了兩秒鐘,他就帶著摸來的彈夾回來了。
當然,這些彈夾和子彈型號不一,即便是張言河也只能隔著布袋摸出AK系列槍械的彈夾,其他槍械他只能分辨的出來是步槍彈夾還是狙擊槍彈夾又或是手槍彈夾。
“運氣著實不錯。”終於,在我們出車站前,張言河摸完了最後一個敵人身上的彈夾。
他把摸來的兩個AK彈夾掛在腰上的彈掛上,其他型號的彈夾在他手指的按壓下,一枚枚子彈從彈夾裡彈出。
對於張言河壓彈的習慣我清楚的不得了,往彈夾裡壓四發子彈後再壓一發穿甲彈。
平時在這末世中奮力生存練就的體能此時派上了用場,我們一路向南邊的小鎮跑去。
半年前我們就是坐著列車從那裡來到雪原的,既然那裡是貿易聯盟的交通樞紐,那麼就會有通向南方的列車。
只要能在那小鎮搭上一輛能夠前往南方的列車,以我和言河的能力,存活下去應該不成問題。
“唉,”我嘆了一口氣,只是有些遺憾,明明我來到這裡是為了打贏這場感染戰爭,可現在別說是對付感染者了,我們集團軍內部都做不到團結一致。
亞葉那邊在醫療部工作時間比我長,應該能好好的活下去吧,她不用我擔心,我只需要擔心我自己。
我的目光落在了眼前通往南方的樹林中,穿過這片樹林,往西是雪原要塞,再往東就是小鎮了。
“言河,你說這雪原上還有沒有其他的部隊了?”我詢問身邊走著的好兄弟。
“剛剛在車站殺的兩敗俱傷的兩支部隊已經構不成威脅,目前具備戰鬥能力的估計只有雪原要塞的守軍以及維克托的人了。”張言河分析道。
“所以只要你不在接敵時突然犯病,理論上我們可以無傷抵達小鎮。”張言河把裝好彈夾的步槍甩到身後。
張言河說的的確有道理,上週剛從河岸邊上出發時,幾乎每半天就能在行進過程中撞上一支其他的部隊,但到現在走上一天能看到其他部隊的足跡都難。
所以,我們只需要繞過雪原要塞,就能平安到達來時的小鎮。
要塞的守軍不會出來,而維克托的目標是要塞,換句話來說,我和言河只要不靠近雪原要塞,這件事兒從此與我們就再無關係了。
至於今後的生活嘛?我微微閉了閉眼,雪地反射的光芒令我相當不舒服,也許我倆可以找個傭兵團賣命吃飯。
我正這樣想著,但隨著我雙眼眯起,竟然發現前面的林中雪地上竟然有五六個躺著的身影。
如果不是那身衣服不反光,我幾乎不可能將那些身著灰白色軍裝計程車兵從雪裡分辨出來。
事實證明,我們雪原集團軍的軍裝與周身環境真的很貼切,就像動物的保護色一樣,隱蔽性強悍。
也不知帝國士兵是膽子太大還是有恃無恐,在雪原上統一穿黑色軍裝,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裡行軍時一覽無餘。
我搖了搖頭,誰讓人家裝備優良且軍紀嚴格呢,就算是以多打少的偷襲,也是我們死傷的多。
我快步走上去,檢視地上那五個雪原士兵的情況,就算我再討厭維克托,但他手下的人我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當赤腳醫生這一年半了,沒有執照,我照樣比一般醫師救的人多,還不收報酬。
但當我將這五個士兵身上都翻看一遍後,我發現這都是維克托部隊裡的輕傷員,傷都沒有增加,只是因為跟不上大部隊而倒在了這裡。
至於重傷員,“呵。”我冷笑了一聲,希望他們在廢棄車站吃的那最後一頓飯是頓飽飯。
行吧,既然讓我遇上了,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就扶他們一把吧,我和言河一人扶一個,將他們轉移到了離我們最近的一個樹屋下面。
在言河幾個掃射清除掉樹屋下方的感染者後,我揹著傷兵往上樹屋的梯子爬去,好幾次我都差點摔下去,尤其是背上去兩個後再背第三個時,我那大病突然犯了,直接給我定格在了梯子上,幸好我手握的緊,才沒一仰頭栽下去。
張言河在幫我把那五個士兵都帶上去後又從四周折了一些幹松枝回來,我將樹屋的門關上鎖住,窗戶也只留了一條通風的口,然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