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數。
我看了看身邊的張言河和幾步外正在看我在思考什麼的亞葉,暗暗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如果有危險的話,張言河現在受傷了,夥伴們就交給我來守護。
我偷偷給亞葉做了個“有敵人”的手勢,因為手勢不能精準地傳遞資訊,我只能挑了個最接近我想告訴她的手勢。
果然,亞葉立刻注意到了我的手勢,然後右手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餅,摸向了腰間的手槍,同時看向四周。
但她沒有看見任何危險,甚至沒有感覺到暗處傳來什麼不詳的預感,她再次看了我一眼,我還是那個手勢。
“周圍沒有敵人,那麼寒露是什麼意思?”亞葉再次確認了四周,沒有敵對的跡象。
“如果不是周圍有敵人,那麼,寒露的意思就是有危險,而危險沒發現,也就是隱藏的危險,而且——”她再次看了看我的手,我拿著一個餅搖晃了兩下。
“餅裡有毒?!”亞葉見我把餅一放,自己也點了點頭,從自己的包裡掏出壓縮餅乾嚼。
我扶正張言河,我的手能感覺到張言河身體上的肌肉有些許緊繃,自從我把那把刺刀遞給他,他就明白了是什麼情況,只要一出現什麼狀況,他的投擲技能基本上百發百中。
一旦維克托他們倒下或者跟車站的守兵開打,我們就跑,我是這麼想的。
但我忽略了一件事,亞葉從始至終是醫療部的人,她第一反應肯定不是明哲保身,而是提醒所有同僚。
“等等。”她一把扯住了身邊正在狼吞虎嚥的雪原士兵,但她根本拉不住,幾乎餓了三天三夜沒吃飽計程車兵此時是根本勸不住的。
見到我們的人一個個爭先恐後地將食物搶到手,再狼吞虎嚥地將到手的食物塞進嘴裡,哪怕食物都從胃堆到嗓子眼了,也照樣繼續往嘴裡放,車站的軍人們紛紛露出了奇怪笑容。
張言河扯了扯我的袖子,然後用眼色指向了一個車站軍人,從他插在兜裡的形狀來看,他已經將食指扣在了手槍的扳機上。
估計他不會知道,此時此刻,已經有另一把手槍準備好了,“跟我比手槍?”我將左輪後方的擊錘輕輕釦到了彈巢上。
我雙腳的靴子兩側各有一把戰術匕首,一旦我往前一記一字馬踢,那條腿上的匕首就會被猛地甩出,瞬間將一個人釘在牆上。
屋子裡相對還是比較安靜,除了食物在口中的咀嚼聲再沒有其他聲音,但我知道只差一個契機。
就在此時,我們這邊的一個士兵突然捂住了肚子,“啊,突然好疼!”他彎著腰喊,瞬間,我、言河以及那些車站的守軍的臉上都有了微妙的變化。
但這劍拔弩張的一刻隨著他一個巨大而又響亮的飽嗝消散了,“不好意思,不疼了。”他摸了摸肚子說。
“……”“……”雙方都沉默了下來,我尬笑了兩聲,繼續低著頭幹嚼壓縮餅乾。
但那個打嗝計程車兵突然搖晃了兩下,一頭撞到了桌子上,隨即抽搐了起來,口中吐出大量的白沫。
“獵物、獵人是時候互換步調了。”我刷地從腰上拔出了左輪,而那邊車站計程車兵也都摸出了槍。
但還沒等我們將目光對到對方的身上,一聲突兀的槍聲猛地響了起來。
如果我沒聽錯,那聲槍絕對不是我們或者對方開的,而是從屋外傳來的。
而且從車站將軍他那臉上,我明顯地看的出來,這情況也出乎他的意料。
這時,一個車站士兵猛地推開屋子的門,踉踉蹌蹌地衝了進來,他的左手猛地捂著右臂,但血不斷沿著他右邊大臂流下來。
“將軍!我們遇襲了!車站外來了另一支部隊!”他衝車站將軍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