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醒來時,我只感覺到雙手雙腳都被鎖住了,一束白光死死地照亮了我的臉,甚至讓我睜不開眼。
我記起來了,我已經被審訊了一天一夜了,從昨天下午回來後便被關在了這裡。
沒有吃的,也沒有喝的,僅有冷酷無情的審訊官和數不勝數的審訊手段在等著我。
“士兵寒露,老實交代你的殺人罪行!”負責審訊的軍官用冷靜地語氣宣告了我的罪惡。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那倆人殺了我的戰友,所以我殺了他們,我說了很多遍了!”我的聲音微乎其微。
我的臉上捱了一記鞭笞,火辣辣的疼,而且熱乎乎的血也從臉側流下。
正常犯人該吃的刑訊我一項也沒落下,僅僅用了一晚上,我便變得跟拉爾夫當時一樣了。
我知道的是張言河一定偷偷塞給了審訊官不少外快,所以我上午挨的鞭子比昨晚要少,而且也輕的多。
但我不知道的是,在下午的時候,拉爾夫塞給了審訊官更多的外快,要求他加大對我的審訊力度,所以一直到晚上的現在,我身上的鞭痕已經交織成了一張血淋淋的網,其中夾雜著數不勝數的淤青和劃痕。
甚至拉爾夫還遊說到了艾裡留克身邊的副官那裡,“這個叫寒露計程車兵是出了名的危險,他在集團軍一日,一日咱們就危機四伏!”拉爾夫笑靨如花地對副官說。
同時拉爾夫費力地將半箱金條放在了副官的房間,副官連連點頭說為了整個集團軍的安全一定要跟艾裡留克報告。
“大家都要求必須明天處決這個看上去就是帝國間諜的小子!”副官鄭重其事地將自己與拉爾夫連夜商討的話語跟艾裡留克報告道,同時用手絹墊著拿出了我的武器。
“您看看這小子用的槍!”他指著放在桌上的永凍霜星,“咱們的人光是碰了碰,手就幾乎廢了!這傢伙隨身帶著這麼危險的東西,不是想造反還是幹嘛!”副官義憤填膺地喊叫道。
可沒想到艾裡留克看到這把左輪臉都綠了,“這這這!”他仔細將臉湊到永凍霜星前看了看,然後迅速將臉收了回來。
這副官是瞎了眼,艾裡留克可不瞎,他作為貿易聯盟的七大集團軍的軍團長之一,每次開會都看得見這把槍的主人囂張地把腿在大庭廣眾之下搭在會議桌上。
“你覺得咱們七大集團軍裡哪個軍團長最厲害?”艾裡留克沒有理會副官的提議,只是提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副官一聽這個問題便連連點頭,“當然是您!”他回答道。
艾裡留克臉色並沒有因為副官的阿諛奉承而高興,“嚴肅點,這樣吧,我問你,七大集團軍裡哪個最危險?”艾裡留克問道。
這次副官幾乎是不加思索地報上了紅杉集團軍的名字,“你倒是說說為什麼。”艾裡留克下令道。
“因為紅杉集團軍的成員甚至都不能被叫做軍人,他們大多都是些亡命之徒或是賞金獵人,尤其是他們的軍團長梵?朗格蘭,放在整個西部也是頂級的荒野大鏢客,一個人就能包圍整個酒館裡的歹徒的那種!”副官的語氣中帶著顫抖。
艾裡留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你說說,那種人,我要是宰了他的學生,他敢把我的名字掛在紅杉集團軍的懸賞板上嗎?”他死死地盯住副官的眼。
副官嚇得一後退,這個答案他真不敢直說,因為朗格蘭真的有膽幹出這事,但自己又不能折了艾裡留克的面子。
“他不會。”艾裡留克說道,“是是是,當然!”副官一聽拍馬屁的機會來了,立刻就想說朗格蘭哪敢跟艾裡留克相對比。
“因為他不會把這個機會讓給別的鏢客!你也不打聽打聽,朗格蘭在世界聯合政府組建前就是白鷹的頂級特工,強權外交不過就派他去,死在他手裡的總統沒有十個也有八個!”艾裡留克用力一推副官,將副官推倒在地。
副官的五官都扭曲成一塊了,“那咱總不能放了那小子吧?”他哆哆嗦嗦的問,現在這情況倒是弄的自己進退不得了。
“寒露遇到遊匪殺了自己的戰友,把來幫忙的戰友當成了遊匪誤殺,你隨便想個這樣的理由罰他去打掃要塞的大街不就行了!”艾裡留克掏出腰間的手槍往地上開了一槍,嚇的副官連滾帶爬地出了門。
而另一邊很快就接到了通知,“寒露,經過層層審查,你誤殺自己人的行為受到了理解,不過懲罰還是有的,今晚沒有你的晚飯,而且你要在雪裡把整個要塞的大街掃一遍!”審訊官走過來解開了我的手銬和腳鐐。
我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