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即將對擒拿漢扣下扳機時,這關鍵時刻我竟然突發神經麻痺了,而擒拿漢卻已經是近在咫尺。
這傢伙的力氣我不是沒見過,在各種各樣的感染者裡算比較強的,單看那一拳在水泥地上砸出一個凹印的力量,給天上午就能徒手把樓拆了。
對建築都這樣更何況是我的血肉之軀,三個我捆一塊都能被它攔腰撅斷吧!
喬治並沒有因為擒拿漢衝過來就跑,他冷靜地再次上彈,同時仰頭大叫了一聲。
因為我們剛剛下車沒多久,人員都沒分散開,所以離我們不到幾百米的區域裡分散著十來個人,有的已經看見我們這邊的狀況往我們這邊跑了。
但隊友離著我們半百步,擒拿漢已經衝到了我的面前,喬治先借著距離優勢開了一槍,但正好被擒拿漢手臂上的堅硬感染結晶彈開,一道赤紅色的火線在我面前一個折射,在我左腿腳下的雪地上打出一個小小的雪洞。
好險!但凡反彈的角度往右偏一點,被擊穿的就是我的腿了!
還沒等我抱怨,這擒拿漢又絲毫不給人喘息的一拳揮下,我似乎已經看見了我的腦袋如同從樓上扔下的西瓜一般四分五裂。
喬治則一踹我小腿,頓時,我失去了平衡,一頭扎進了雪地裡,甚至還是臉朝下。
而在我倒下之前,那砂鍋大還長滿了鋒利黑藍色感染結晶的拳頭幾乎是擦著我的頭皮過去的。
應該說我是十分幸運的,感染者的眼睛純粹是擺設,所以在擒拿漢的視野中,就僅僅是感覺到了一個原本站著的人從它面前消失了,所以下一個目標理所應當地落在了喬治身上。
喬治一邊上下閃避著擒拿漢的攻擊,一邊等待著支援趕到,只見他往後一翻滾,再次開了一槍,又單腿橫掃雪地,將雪紛紛揚起試圖遮蔽敵人的視野。
我以前也見過張言河用這招,可能他們步槍兵的課程裡就有這招翻滾攻擊,但平日對人很有用的那招用於遮蔽視野的“含沙射影”對於不用眼睛看人的感染者來說卻沒多大用。
擒拿漢直接當沒看見,從揚起的雪中探出了大手,一把抓向喬治的脖子,但喬治巧妙的將步槍橫過來擋下了這一抓。
步槍如同一條軟曲的繩索一般,在擒拿漢手中被折成了彎曲的蛇形。
而且說實話,我這邊的情況也相當的不樂觀,我一整個臉都埋在雪裡,已經嚴重阻礙到了我的呼吸。
明明刺骨的冷凍感從臉上的每一寸神經都清楚地傳遞給了我,但我的肺部卻如同火燒一般疼痛,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每一秒都彷彿被拉長了一般。
明明是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可我竟然感覺死死撐了兩分鐘,終於,在我指尖微微的顫動時,我終於感覺到我能夠控制我的身體了。
起初,是手指尖可以活動了,隨後是手臂,當我的雙臂終於可以支撐起我的上半身的時候,我猛地用手在地上做了個俯臥撐的前搖,將臉從地上“拔地而起”,那一刻我感覺到了能呼吸是多麼的幸福。
“呼……呼!”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同時抬頭去看喬治那邊怎麼樣,剛把目光移過去,就看見喬治被掐住脖子扔了出去,幸好後頭沒有樹或者石頭之類的東西,他只是在雪上翻滾了幾米。
這時稀疏的槍聲從四面八方響起,就連我都抬起手來放了一槍,六七發子彈立刻將擒拿漢打的四分五裂。
“沒事吧?”從附近急匆匆趕過來計程車兵們將我們倆扶起來,又舉著槍警戒了一下四周,但離我們最近的感染者也沒有攻擊我們的意圖。
“抱歉,怪我。”我扶起喬治,如果不是我提出要解決掉這隻擒拿漢,他不會受傷,我也不至於憋的現在臉都通紅。
喬治擺了擺手,讓我不要在意,他咳嗽了兩聲,只是身上沾了點雪,並無大礙。
“寒露,你沒事就好,不過你剛剛那是什麼情況?”喬治一臉懵逼,原本他和我可以一邊後退一邊射擊,用風箏戰術來擊殺這隻斥候級的擒拿漢,但就在他眼前,我就保持住了舉槍瞄準的動作就不動彈了。
“是這樣的……”我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喬治,他聽完勃然大怒,“那群不要臉的傢伙,你給他們治療他們就這麼回報你!”他說著,用槍口指了指離我們不遠的樹叢。
我雖然也很難受,但畢竟當時我都麻木了,連什麼時候受的傷都不知道。
“但不管怎麼說,都是那叫拉爾夫的乾的,不止是我,兄弟們都饒不了他!”喬治說著,提槍走向最近的樹叢,看那架勢我就知道他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