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杯熱水喝吧。”老工頭用胳膊肘指了指他左邊一輛卡車頭上放著的暖壺對我說。
就在這時,那學徒提出了意見∶“為什麼我們不試試往裡倒熱水呢?”
我不需要仔細想就知道不行,因為我把永凍霜星扔進去時這一桶就是熱水,那樣都能給凍結了,更別說這一暖壺熱水了,進去必定凍的更結實。
“不行!倒進去就更化不開了!”我立刻制止了他們。
當然這倆老兵都一臉懵逼,“為什麼不行,新兵,你知道些什麼?”老工頭問我。
我指了指油桶裡,示意裡面有東西,“這桶是我的。”我開口,然後覺得不對,怎麼這桶就成我的了,於是我改了改口,“這桶裡的東西是我的。”
於是我仔細地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這倆老兵,同時我自己也後悔直接把槍扔進這桶水裡。
“只可惜我的槍沉到最底下了,要是鑿的話得鑿到晚上。”我跟張言河鑿過,根本鑿不動。
沒想到那老工頭一聽高興了,“你確定那個製冷源在最底下?”他把油桶整個翻了過來,底朝天放在了地上。
我點了點頭,我是親眼看見它沉底後才開始結冰的。
於是這老工頭掄起斧子,三下兩下給鐵桶底開了一個口,然後又用力一點點給鐵桶把那個圓形的底給砍了下來。
我能看見,薄薄的一層冰底下就是我的左輪。
“還真是把槍,真是奇妙,照這麼看我還不能動它。”老工頭輕輕鑿開槍身四周的薄冰,用火鉗給我夾了出來。
我接過永凍霜星,將它插回腰間的槍套,但老工頭活動了一下手腕,“新兵,我這也算是幫了你,是不是該給點好處?”他抹了抹鬍子。
“……”我解下揹包,好吧,這也算是人情事理,人家畢竟幫了我,給點感謝也是應該的。
我想起在第一個車間裡修理工說的話,但畢竟我本人也不抽菸,揹包裡連片菸葉都沒有,幸好揹包裡還有瓶不知道是不是從西部戰場拿來的白酒,於是就遞給了老工頭。
“白酒?這可真是個暖身體的好東西。”老兵直接喝了一口,然後打了一個響亮的嗝。
我搓著手走出了車間,外頭的雪的確是又開始下了,好天氣只維持了昨天到今天中午的一天。
“要降溫了。”我聽見背後老兵的感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