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軍官終於把視線轉了過來,“郝默,停手,那新兵手裡的槍不像是假的,如果真是他的槍根本不能碰。”他喊停了我面前的老兵。
“你叫什麼名字?”軍官走過來看向我,我整整矮了他一個頭,只好抬著頭看他。
“報告長官,我叫寒露,法奧斯畢業的。”我自報家門道。
軍官面無表情,“給我看看你怎麼駕馭它。”他冷冷地說。
我心想你是想讓我在這麼人群密集的地方開一槍試試嗎,就在這時,我看見了運兵車旁邊放著的一桶熱水,司機正在用它給運兵車洗去上面的雪。
“好的。”於是我在打過招呼後,用兩根手指頭捏著永凍霜星走到了那桶熱水旁邊。
那是一個一米高半米粗的油桶,裡面盛的熱水還在冒著熱氣,在寒冷的空氣中尤為明顯。
我回頭看了一眼,那位軍官就在旁邊盯著我。
於是我手上一鬆,永凍霜星撲通落入了這桶熱水中,在濺起的水花中,我能看見它在水中發出隱隱冰藍色的光澤。
接著,熱氣竟然迅速開始減少,僅僅兩秒鐘,這桶水便不再冒出熱氣,同時金屬的油桶壁發出了吱吱的撐裂聲,那是由於水轉化為冰塊後密度變小脹大擠壓了桶壁。
但金屬還是金屬,沒有因為桶裡的水凍結成冰就被撐開,但很明顯,這一桶水已經在第三秒便完全成了固態。
那軍官依然看上去面無表情,但他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明顯比剛才有了些觸動。
“行吧,你可以保留你的槍。”這位長官最終勉強點了點頭,看來是給了我師父一個面子。
“士官長,還給不給他發槍啊!”對應我的老兵問那位軍官。
“該發的當然發。”軍官走過我的身邊,“新兵,看好你的東西,在雪原可危機四伏,自己人也得防。”他在經過我身邊時不知道是恐嚇我還是給了我一個忠告。
而這時張言河已經換好了一身雪地塗裝的作戰服跑了回來,那身原本臃腫的棉衣被作戰服一箍,竟然看上去出奇的合身。
“怎麼了?”他問我,“哦,是我被髮持槍許可證了。”我回答道。
張言河點了點頭,“然後呢?”他問我。
“什麼然後?”我不知道他指什麼。
張言河低頭指了指凍的結結實實的油桶∶“你怎麼把永凍霜星撈出來?咱們要扛著這桶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