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在的車是雪原集團軍車隊的第二輛車,當我把目光從這座氣勢恢宏的雪原要塞移下來時,正好看見第一輛車的副駕駛探出頭用手中的熒光棒打了訊號。
我看著那副駕駛的手向上一揮,又往斜下方一劃再上挑,在空中劃出了一個漂亮的三角,我默默在心裡記下來了這個手勢,那個時候還沒想到之後會有大用處,只是覺得挺帥的。
隨著車隊的頭車打出了訊號,要塞頂上的炮樓中傳來了鐘聲,深深扎進地面的閘門被拳頭粗的鉸鏈拉了上去,閘門後緊閉的大門也隨之開啟。
我身下的運兵車再次啟動向前駛去,一輛接一輛的運兵車從狹長的城門廊經過,我能看見從閘門到另一頭的閘門竟然有近50米的距離,這說明這座要塞的城牆竟然有50米厚。
儘管五十米對於城牆來說已經很厚了,但我所在的車僅僅用了十秒便衝出了門廊,隨著我所在的運兵車開出了城門廊,我的眼前豁然開朗。
隨著我環視四周,目之所及我能看見東邊是幾棟分工明確的樓房,樓房跟整座要塞一樣是雪白雪白的,緊緊地靠著城牆彷彿成為了城牆內側的支撐點,同時樓房頂端是一個巨大斜坡,與連線到城牆頂的樓梯剛好成一道巨大階梯狀。
階梯旁邊的城牆每上升大約一層的高度便有一個門,看來這些樓房起到的正是在要塞的各個樓層直接的階梯作用。
從東邊往西邊看去,正北邊幾乎沒有什麼建築,僅有一座倚著城牆的高塔,因為我在鬼影山見過類似的建築,所以我確定那個就是軍官們平日開會與制定戰略的指揮大樓。
指揮大樓正對著的南邊是我們進來的門,而西邊則是無數駐紮在混凝土地基上的鋼絲繩紮起的帳篷,以及一處不算小的停車場,中心的廣場上堆著無數的物資箱,這邊有軍官揹著手走來走去,那邊也有一隊巡邏兵在沿著規定的路線齊步向前走去。
一切看上去都井然有序,運兵車隨著停車場上的某位軍官的手勢猛地停在了廣場西側,“下車站好,站成一行!”早在停車場上等待我們的這位軍官留著小胡茬,站的闆闆正正地對我們下令。
我們手腳麻利從車上翻下,在地上整齊地列成一行,我能看見軍官背後與我們這群新兵一樣列成一行計程車兵。
他們的臉上早已失去了稚氣,與之相對的,是堅毅與志氣和隱隱的……悲傷?
他們的腿邊統一放著一條蒙德拉貢,腰上彆著一把砍刀,我開始懷疑這莫非是雪原集團軍的標準配置。
同時他們手中每人也都抱著一件大棉襖和一件與他們同樣的雪地紋作戰服,“終於要給我們發厚衣服了,要凍死了。”我看到棉襖這才感覺到這是我凍了一路都感覺不到冷了。
正當我這樣想時,那位軍官已經向我們伸出了手,“新兵們,請將你們身上的裝備交給老兵們,等下會統一分配槍支彈藥,身上穿的衣物也去那邊的帳篷裡換下。”他手臂像迎風標那樣指向了要塞中的一個個六角帳篷。
“自帶的槍不能自己留著嗎?”張言河試著詢問問那位軍官,畢竟這把AK他用了一路,換把槍他說不定還用不習慣。
那位軍官嚴肅地搖了搖頭,“作為七大集團軍之一,我們需要嚴明地紀律,槍械要靠後期的戰功來換取,所以目前的槍支我們要先行收走。”他這樣說道。
張言河也沒多堅持,手一扣把子彈卸下便把自己破舊的AK突擊步槍遞給了面前的老兵。
“你真給了?”我看著張言河干淨利索的交了槍,心想他用慣了自動化步槍,用手動拉栓的還能行嗎。
但張言河只是點了點頭,“就算是蒙德拉貢,在真正會用的人手裡,也是神兵利器,你不是曾經就見過一個嗎?”他接過對面老兵手裡的衣服,走向帳篷。
他說的輕鬆,我這邊可不好交代,我身上武器就兩把左輪,左邊的典藏左輪是拿我剛剛加入貿易聯盟的兩個月的工資加上我省吃儉用省下來的錢買的,我怎麼捨得給交出去。
而右邊那玩意師父更是叮囑過我,一旦離開了我的手這玩意就是個危險的存在。
“……”“……”我與面前的老兵大眼瞪小眼,半晌,還是我先有了動作。
我直接掏出了右邊槍套裡的永凍霜星,“不好意思,這是我的配槍,是紅杉集團軍軍團長給的,他叮囑過必須讓這玩意放我手裡,不然容易出事。”我迅速說道。
而老兵完全沒有理會我說的話,伸手就來抓我的槍,我伸著手是遞也不是縮也不是。
就在關鍵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