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覺得你很能?”一個老兵往外腳邊吐了口唾沫,另一個也掰了掰手指。
嘖,看來遇到不好說話的了,“幾位大哥別動氣,是我不識抬舉了,我不礙著各位的眼了。”我後退了兩步,想就此經過然後逃走。
“想走?滾回來!”那個吐唾沫的老兵又把我叫了回來,“是啊小子,我們不要錢,煙更不缺。”那個士官長用銳利的眼神盯上了我。
我頓時感覺到一陣後背發涼,不對,這個感覺是——我回想到了當時在車站時的感覺,我再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士官長的臉,竟然跟當時我揹包被拽走的一瞬間看到的輪廓相同。
“小子,在這雪原,食物是最少的,看看你身上有啥吃的,沒有的話再說值錢的。”這個士官長用食指指了指我的揹包。
我心中此時五味雜陳,真就冤家路窄,在車站讓這傢伙偷了一回,結果到了要塞以為安全了反而被光明正大的攔路搶劫了。
而且為什麼這雪原集團軍的軍官都有出門幹盜竊的啊!
“抱歉,食物實在不能給。”我心想這次一共就帶了四個罐頭,一半都帶在我揹包裡,在末世,食物可是用來保命的。
我剛想拔腿就跑,揹包卻被另一個老兵抓住了,他用力一拽,同時用腳一絆我,我便趴在了士官長面前。
我聽到背後拉鍊被扯開的聲音,很明顯,他們發現了我的兩個罐頭。
“不識抬舉,這不是有吃的嗎?”那個士官長蹲下來往外頭上彈了彈菸灰,“這次你放走了一個還沒跟你算賬呢,下次多帶點吃的,不然你在這可待不下去。”他起身同時威脅我道。
就在這時,張言河也走了過來,靴子在雪上踩的嘎吱作響,同時伸手把我扶了起來,直接帶著我往食堂走。
“喂,那邊那個,是剛剛沒聽見嗎!還要我再說一遍……”士官長旁邊的老兵見張言河扛著我就走,抬手就想攔下他。
“滾——你這種敗類,可以試試跟我一個新兵打架誰降級多。”張言河一轉身,揹包旁邊掛著的步槍刀尖已經將老兵抓向他揹包的手劃了一道傷。
同時張言河歪了歪頭,目光直接無視面前的老兵跟那士官長對峙,我能看見,那士官長直接打了個寒顫。
“新發的刀沒生鏽,應該比我那把刺刀好用。”張言河皺了皺眉頭,“聽懂了嗎——”張言河放下最後一句話,將我的肩膀搭在他肩膀上,扛著我走出了凱旋門。
凱旋門裡,那倆老兵面面相覷,很明顯是因為那士官長什麼也沒有說,更不明白張言河最後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但畢竟張言河本來就不是說給他們聽的,他們可能不會知道,張言河早在半個小時前便站在了凱旋門前認出了當時搶我揹包計程車官長,只不過一直在觀望。
“唉,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走出去一段距離後,張言河隨手給我把頭上的菸灰拍掉。
“謝謝。”我也拍了拍身上的雪,把揹包的拉鍊拉好。
張言河此時也發現了我的揹包,“啊,我的罐頭被搶了!”我這才感覺到背上的重量少了一些。
這少的不是重量,我感覺彷彿是自己身上的什麼重要器官被掏了一樣。
“……你就不能自己想點方法嗎,我不能每時每刻都及時幫你。”張言河和我走到食堂門前,已經有不少新兵在食堂門前等著了。
那邊剛剛被我救下的新兵向我豎了豎大拇指,看來他相當感謝我,而其他人或多或少神情都有些抑鬱,看來是都被勒索了些東西。
“我有什麼辦法,我學的是醫學,還不是專業的,沒你那麼能打!”我小聲對張言河說。
張言河抬著頭略加思考了一下,然後猛地將臉轉向了我,“我記得你配過病毒血清,為什麼不試試呢?反正早晚都會被搶走,吃中毒的也不會是你。”他竟然看上去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