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聳聳肩膀,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莊必德那三個字,寫得確實不好認。
只有當中的孽這一字,他認得。
看到月離也看向他,蘇木就道:“我都說了,我沒有好好跟過先生,不認識這些上古的字,很正常吧?”
莊必德非常好奇,問道:“你都是一位可以衝擊結丹境的修士了,為何這些上古之字,認得這般少?”
蘇木無語。
咋還糾結著這個沒完沒了了?
但被莊必德這麼認真地一問,他也認真地一想,說道:“我很小時候的記憶,好像都不記得了,後來加入葉家,也沒有機會學這些,平時都是打打殺殺,用學這個?”
莊必德疑惑地搖頭自語,“這怎麼就成了天選之子的?老天這是打瞌睡了吧?”
月離則道:“等去了大離城,我找位先生教你。”
蘇木搖搖頭,並不是很想學的樣子。
月離推心置腹道:“古往今來的那些強者,對於上古之文的研究,都非常深刻,這是走向強者的必經之路,你不知道這些,只會自誤。”
“是這樣嗎?”蘇木感覺自己並不是很認同這個觀點。
吊墜裡的中年男人,給了他一頁不死經文。
那些文字,也確實看不懂。
但這根本就不影響他,對自身的實力提升。
可是,蘇木剛這麼一想,他就覺得月離說得太有道理了,正是因為不認識那些符文,它才在修行上有些被動。
如果可以理解那些文字,或許真的能變被動為主動。
從而將不死經文,開發到一個新的境界。
月離見蘇木,把她的話聽了進去,非常高興,接著道:“這個殃孽宮,好像是一位邪神的埋骨地,據說是以一城之地,鎮壓了殃孽宮。我在家中的古籍中有看到過,但那不是說,在大離城嗎?”
她看向莊必德,想要請他解惑。
莊必德本想賣個關子,或者高價賣出這個訊息,看到蘇木那不善的眼神後,便放棄了。
他回答道:“可能就是障眼法,我也一直搞不懂,為何這一次迷霧森林犯邊,大離王朝的國師,為何採取如此激進的做法,現在種種事件都浮出水面後,我想我知道原因了。”
說著,莊必德自顧自倒了杯茶,慢慢品味。
蘇木知道催促也沒用,只能等他自己想說。
誰知,這一等就是很長時間。
天色都漸漸黑了,湖面上開始蒸騰水霧,蘇木就等不下去了,問道:“說啊?”
“噓!”莊必德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然後,他手腕一翻,從自己的儲物秘寶中,取出了三根香。
他以心頭火,將之引燃,起身走到了船頭位置,作祭拜狀,“夜盡未明立船頭,慢吞雲霧緩吐愁!”
蘇木看向月離,給了她一個,這老小子在幹什麼的眼神?
月離搖搖頭。
正在兩人疑惑之際,突然間,烏篷船兩側的水面,轟然一聲沖天而起,他們這條船急速墜落。
眼看大水要將他們吞沒,莊必德大袖一揮,一道清輝如同禁制一般,將烏篷船整個籠罩。
頃刻間,蘇木就看到清輝被湖水淹沒。
這樣下墜的時間,持續了將近一刻鐘,才嗡地震動了一下後,停止下墜。
周圍一片漆黑,陰寒刺骨的感覺油然而生。
蘇木與月離還未開口,莊必德已經拍了拍手,他手中的香已不知何時燃盡。
拍手聲連響三下。
周圍有光亮,透了過來,蘇木便見一座地宮,出現在眼前,而整個地宮上方,是翻騰未息的湖水。
“這是殃孽宮?”蘇木左右一瞧,隨即又補了一句,“怎麼可能?”
眼前的宮殿前,匾額上寫著三個大字。
不老齋!
蘇木驚歎道:“這原來就是你們不老齋的老巢啊?”
莊必德有些無語,回身道:“什麼老巢新巢,這是我們不老齋的分部……曾經的。”
說著,莊必德邁步上前。
蘇木有些驚訝,不老齋居然在湖底,建了這麼一座宮殿,竟然這麼久都沒被人發現,掩人耳目的手段,實在高超。
兩人跟著莊必德踏入宮殿中後,莊必德才道:“青玄城被迷霧森林吞佔,國師借你身軀收起氣運金輪,姬百川帶你前往青龍城,五大家族因詛咒之事,將你困頓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