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呢?我們趕緊離開,萬一這人有幫手,我們……”
月離在一側催促。
蘇木卻不為所動,他不僅將蓑衣修士的鐮刀給收進了儲物戒,還在對方身上,搜到了一條金色的繩子。
這繩子似金非金,似布非布,很是奇特。
除此之外,這人身上就沒什麼好東西了,全是最普通的衣物,沒有盔甲。
“出門上路,都不帶點值錢的東西,難怪活不長久。”蘇木站起身,氣道。
一位初入結丹境的高手,還沒他身上值錢的東西多。
真丟結丹境修士的臉。
月離聽了蘇木的話,整個人都不好了,如此緊要關頭,你還想著打劫一個死人。
你可真行。
兩人逃出酒樓,繞過藍家,開始往東面聽雨亭趕路。
時間不長,兩個人就擺脫了所有視線。
他們到聽雨亭時,這裡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月離稍作喘息,道:“我現在終於明白,五大家族為什麼這麼對你了,練氣境,就僅僅多了一絲地氣,卻越階擊殺了結丹境!不可思議!”
“有多不可思議?”
蘇木也覺得有些頂,但更多地覺得,那位蓑衣修士,空有境界,卻沒有底蘊。
所謂的結丹境氣場,在他面前,如同玩物。
月離道:“像我這樣的特殊體質,不到萬不得已,催動神體異象,或許才可能殺死他,或者與之戰個平手。
可是你呢?
一劍刺入他腹部,竟將他好不容易凝聚結成的金丹給毀了。
太讓人吃驚了,據我所知,能在練氣境,越階格殺結丹境的人,鳳毛麟角。
這還不夠不可思議嗎?”
蘇木微怔,如果月離沒騙他的話,那確實很讓人吃驚。
“地氣,難道其中的一個妙用,是毀壞修士的金丹?”蘇木抬頭望向月離,想要知道答案。
可惜,這個問題,月離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關於地氣加身的古籍記載,實在太少。
蘇木輕嘆了口氣,站在聽雨亭中,望著亭下的平靜湖面,開始沉思。
或許,莊必德知道。
等他來了,可以問問這件事。
正盯著湖面沉思時,有波紋盪漾而出,蘇木緩緩抬頭,見湖中心位置,行駛來一條烏篷船。
這船上沒有船伕,卻在緩慢地向著這邊靠近。
蘇木眯眼一瞧,那船裡的人,不是莊必德又是誰呢?
船沒有靠近聽雨亭,而是停了下來,船身轉動後,蘇木就看到莊必德伸手招他。
蘇木與月離縱身一跳,踏著湖面,蜻蜓點水般飛到了烏篷船上。
莊必德微笑指著小方桌對面,“請坐。”
他一邊說,一邊把上面的茶壺提起,給蘇木與月離倒茶。
蘇木與月離對視一眼後,坐了下來。
烏篷船逐漸向湖中心流動。
蘇木不等品茶香,開口道:“有些事情,你是不是故意對我隱瞞了?”
莊必德微笑搖頭。
蘇木就道:“藥王與神藥,我都拿到了,月離的屍毒……詛咒,真的解了嗎?我又真的被詛咒了嗎?為何我沒有任何感受?為何……”
“噓!”莊必德伸手做了一個禁止的手勢。
他指著湖面,說道:“你看陸地上仍有大雪,但為何這湖中不結冰呢?”
蘇木道:“我沒功夫跟你欣賞這些。”
月離安撫道:“時間有的是,邊喝邊聊,你不要心急,一件一件問。”
莊必德笑道:“還是月離姑娘見過大世面,不像這小子,總是猴急一樣。”
蘇木聽得一腦袋黑線。
他只能拿起茶杯,送到了嘴邊,一口氣飲了下去。
啪嗒!
茶杯在小方桌上發出一聲脆響,差點裂開。
莊必德就道:“給你喝這麼好的茶,真是浪費。”
“快點說吧,你不就是一個訊息販子嗎?我買你的訊息,我有錢!”
說著,蘇木把自己從藍家庫房中掠奪來的兵器,一件一件擺在木桌上,又一件一件收起。
看得人繚亂。
莊必德看著這些,臉上卻是那幅永遠不變的‘差點意思’的感覺。
等蘇木不再展示後,莊必德才道:“這些兵器,大多都是練氣境用的,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