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下,“起來吧,切莫過分悲傷,傷了自己的身子。”
“我的身子早就千瘡百孔了。”她側過身子,讓趙九州看清她的斷肢,“喏,我沒有什麼需要講究的了。”
趙九州的臉色沉了下來,不過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我陪你吧。”
“不需要。”
“你想跪多久?”
“不知道。”
趙九州長嘆一聲,“你是不是想結廬?”
結廬,就是在親人墓旁,搭建一座簡易草棚守孝,有三天、五天、七天、一個月乃至三年都有。
吳颯行想了想,“是的。”
趙九州點點頭,下山去了。不多久,他遣來一大票精壯男子和木匠,不到半日就將草廬搭好,並送上了守孝所需之物,比如紙錢香火,以及日常用品。
天色漸晚,吳颯行獨自一人守在草廬,形單影隻。
這時,她才痛哭起來。她哭得那麼傷心,以至於嘔吐起來。
良久良久,她皺眉道,“出來!”
墨文博從暗處鬼鬼祟祟地走了出來。
“師兄讓你跟來的?”
“是。我也想來,看看能不能幫你做點什麼。”
吳颯行想了想,“我的母親死於傷寒,這話可信嗎?”
墨文博遲疑道,“肺癆、傷寒、傷口化膿,是民間死人最多的三種情況。不過飛天劍宗雖然比不上淬劍閣,但也算大宗。家景殷實富足,甚至可以得到修行者的靈丹妙藥。硬要說您的母親死於傷寒,我是不大信的。”
吳颯行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突然,她抬頭問道,“要怎樣才能知道我母親的真正死因?”
墨文博指了指邱靜的墳。
吳颯行瞬間渾身冰冷、血液凝固。
:()霜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