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涼與冷酷之氣。
接到命令後,底下的人哪敢有絲毫耽擱,立刻行動起來。只見幾個身強力壯計程車卒,面若冰霜,毫無憐憫之意,動作極為粗魯地將老人的屍體拖拽著拖走,準備依令將其懸掛在城門口。
監斬官看著老頭的屍體被拖走之後,緩緩轉頭看向待斬的慶元山餘孽。他邁步走到他們身前,上下打量一番,而後開口說道:“早就說彆著急,看吧,現在輪到你們了。”
說罷,那慶元山餘孽中為首的一人怒目圓睜,衝著監斬官嘶吼道:“你們這群喪心病狂的惡徒,定會遭報應的!”那聲音彷彿困獸之怒,充滿了悲憤與絕望。
監斬官對他們的叫罵仿若未聞,絲毫不予理會。他只是微微抬手,示意劊子手準備行刑,臉上依舊掛著那副冷漠無情的神色,彷彿周遭的一切憤怒與悲嚎都無法觸動他內心的堅冰。
劊子手持刀而立,刀刃閃爍著森寒的光芒,彷彿能穿透靈魂。他們面無表情,如同冰冷的雕塑,彷彿早已習慣了這樣血腥的場景。他們靜靜地等待著命令,手中的大刀沉甸甸的,似乎隨時都會無情地落下。
監斬官緩緩踱步走到案桌前,神色冷峻,伸手拿起一根令籤。他的眼神冷漠如冰,不帶一絲感情地掃過那些待斬的囚犯,彷彿在看著一群毫無生命的物件。隨後,他手臂猛地一揚,將令籤狠狠擲於地上。
就在令籤被扔下的那一剎那,人群中驟然響起一聲尖銳的哨聲,緊接著,一把飛刀如閃電般從人群中疾速射出,直直地刺向了剛剛扔下令籤的監斬官。那飛刀快如疾風,帶著凌厲的氣勢,彷彿要將空氣都割裂開來。
同時,十幾把飛刀一同射出,朝著準備行刑的劊子手飛襲而去。只聽得“嗖嗖嗖”幾聲銳響,那飛刀似奪命的幽靈般來勢洶洶。劊子手們尚未反應過來,便已有幾人慘叫著中刀倒地。他們痛苦地捂住傷口,鮮血從指縫間汩汩流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而監斬官就比較幸運了,在千鈞一髮之際,他猛地側身一閃,那飛刀險險擦著他的肩頭掠過,瞬間在他的肩頭劃開一道血口。監斬官驚出一身冷汗,又驚又怒,大喝道:“不好,有刺客!”
隨著監斬官的這聲大喊,現場瞬間陷入一片極度的混亂之中。人群驚慌失措地四散奔逃,如同被驚擾的鳥群。人們臉上滿是恐懼,有的推搡著他人,有的被擠倒在地,此起彼伏的呼喊聲、尖銳刺耳的尖叫聲響徹雲霄。
士兵們倉促地拔刀準備應對,然而由於場面徹底失控,他們顯得手忙腳亂。有計程車兵被人群衝撞得東倒西歪,有計程車兵慌亂中找不到自己的同伴,整個場面混亂不堪。
一名書吏滿臉惶恐地望向林楠闐,神色緊張到了極點,彷彿一張被拉緊的弓弦,隨時都可能崩斷。他的聲音顫抖不止,如同在寒風中瑟縮的樹葉,“大人,需要叫援兵嗎?”
林楠闐眉頭緊鎖,掃視著混亂的現場。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思考著當前的局勢。片刻之後,他沉聲道:“先穩住局面,不必急著叫援兵。若此時貿然叫援兵,恐會引起更大的恐慌。”
那書吏聽聞此言,臉上的惶恐之色絲毫未減,豆大的汗珠接連不斷地順著額頭滾落,他磕磕絆絆地回應道:“可......可是大人,倘若局勢失控,那該如何是好?”
林楠闐微微側頭,目光如劍般凌厲地掃了書吏一眼,沉聲說道:“慌什麼!越是這種時候,越需沉著冷靜。他們既然膽敢來劫法場,就必定會露出馬腳。只要我們穩住陣腳,以不變應萬變,就無需懼怕制不住他們。”
書吏聽了這話,強自壓下心中的恐懼,竭力挺直了身軀,緊緊跟在林楠闐身後,雙眼不停地掃視著周邊。
眾多百姓在驚慌失措之下慌不擇路,一窩蜂地跑上了行刑臺。士兵們見狀,急忙上前驅趕。其中一個士兵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大聲怒吼道:“趕緊下去,否則格殺勿論!”
但百姓此刻早已被恐懼佔據了心靈,哪裡還聽得進去這般威脅。他們在刑臺上四處亂竄,拼命奔逃。
士兵們無奈,只能強行伸手去拉拽群眾。他們一邊費力地拖拽,一邊大聲喝止,可百姓們依舊如無頭蒼蠅般亂撞。有的百姓被拉扯得摔倒在地,發出痛苦的呼喊,有的緊緊抱住柱子不肯鬆手。士兵們累得氣喘吁吁,卻又不敢有絲毫鬆懈,現場混亂至極
就在此時,那幾位被驅趕的百姓,突然雙目之中兇光畢露,極為迅速地拿出藏匿在身後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刺向了這些士兵。他們的動作快如閃電,令人猝不及防。士兵們也來不及反應,剎那間就有幾人慘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