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鮮血染紅了半邊身子,那傷口處的肌肉還在微微抽搐著。他雙目圓睜,眼珠彷彿要從眼眶中蹦出來,青筋暴突,如同一條條扭曲的蚯蚓。他聲嘶力竭地吼道,那聲音彷彿要將天空都震裂。
“老天有眼,定會收拾你們這群惡魔!”另一個身材精瘦的男子,左腿被砍去半截,傷口處血肉模糊不堪,骨頭清晰可見。他仍在奮力掙扎著身上的繩索,彷彿想要掙脫束縛衝上去跟劊子手拼命。他的臉上滿是憤怒和絕望,那表情如同被惡魔詛咒的靈魂。
他們的叫罵聲在整個刑場激烈迴盪,如洶湧的浪潮般衝擊著人們的耳膜。然而,劊子手卻依舊不為所動,面無表情地繼續執行著那血腥的刑罰,手中的刀刃彷彿不知疲倦般一次次落下,帶起一片片令人膽寒的血肉。
監斬官則面露猙獰之色,大聲呵斥道:“都給我閉嘴!再叫嚷,讓你們死得更悽慘!”
可慶元山眾人眼中毫無畏懼之意,罵聲此起彼伏,那憤怒的咆哮與慘烈的刑罰場景相互交織,使得這刑場愈發瀰漫著悲憤與絕望的氣息。每一聲叫罵都彷彿是對這不公命運的抗爭,每一道傷口都似在訴說著無盡的痛苦。
城樓上,霍修鳴正安然坐在凳子上,悠然地喝著茶水。聽到底下傳來的罵聲,他微微皺了皺眉頭,將手中的茶杯遞給老苟,而後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朝下望去。
望著底下這幅場景,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隱若現的冷笑,那笑容中透露出絲絲陰鷙與不屑,彷彿在俯瞰一群微不足道的螻蟻。他向老苟伸出手,老苟趕忙將一杯涼熱剛好的茶水端在手中,霍修鳴輕抿了一口茶水,仿若在觀賞一場與自己毫無關聯的鬧劇。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小鈴鐺,只見小鈴鐺正被侍衛牢牢按著,她奮力掙扎卻無法掙脫束縛,整個身體被壓得向前傾,頭被迫伸向垛口外。她雙眼圓睜,眸中充滿驚恐和絕望,死死地看著下方已經遭受凌遲之刑的爺爺那悲慘的場景。
“看著自己的爺爺身上的肉被一刀接著一刀割下來,這感覺怎麼樣?”霍修鳴湊近小鈴鐺,臉上掛著殘忍的笑容,語調陰陽怪氣,那話語如同冰冷的利刃,直刺小鈴鐺的內心。
看著自己爺爺身上的肉被人剜下,小鈴鐺只覺自己的心彷彿被千刀萬剮般在滴血,眼淚如決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汩汩湧出。她的喉嚨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扼住,發不出半點聲音,只能在心底無助地嘶喊。
那痛苦和絕望的神情,讓她原本洋溢著生氣的小臉瞬間蒼白得如同一張紙,毫無血色。身體也由於極度的悲傷和憤怒而不停地顫抖著,仿若秋風中的落葉,那般無助與淒涼。
見小鈴鐺不說話,霍修鳴接著道:“本來依著你爺爺的病情,尚有半年可活。你非要自個兒找人為你爺爺治病,找了個沈無憂,還讓沈無憂偷了本王的藥庫,致使本王損失了一大筆錢財。你瞧,被抓住了吧,這下你爺爺連半年都活不了啦!”霍修鳴的話語中滿是嘲諷與冷酷,如同冰冷的寒霜,無情地灑落在小鈴鐺的心上。
說話間,霍修鳴聽到下面傳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但很快就消失了。他皺起眉頭覺得奇怪,轉頭示意旁邊的老苟去問問情況。
老苟點了點頭,然後探出腦袋,朝著下方大聲喊道:“喂!底下是什麼情況啊?怎麼突然沒動靜了?還不快繼續行刑!”他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著,顯得格外響亮,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底下的監斬官聽到上面的問話,趕忙回話:“回大人,這老頭捱到第五刀的時候,就不行了,已經嚥氣了。”監斬官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惶恐,彷彿在擔心自己未能完成任務而受到責罰。
老苟聽了,即刻轉頭看向霍修鳴,屏息靜候他的指示。霍修鳴皺起眉頭,面色陰沉如水,冷冷地說道:“死了?哼,真是便宜他了!把屍體掛在城門口示眾三天,以儆效尤!”
老苟連忙應道:“是,王爺。”隨後便向下面的人傳達了霍修鳴的命令。
城樓下,眾人聽到這個殘忍的決定,皆面露驚恐之色。慶元山的眾人更是悲憤交加,他們再次奮力掙扎起來,口中不停地咒罵著霍修鳴的殘忍無道。
小鈴鐺聽到霍修鳴的話,身體猛地一震,差點暈厥過去。她絕望地看著下方爺爺那已經不成人形的屍體,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痛苦和仇恨。
霍修鳴冷漠地瞥了一眼小鈴鐺,便仿若無事一般悠然坐回椅子上,神色淡然地繼續品著茶。他的姿態輕鬆閒適,彷彿剛剛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微末小事,絲毫不能在他心間泛起漣漪。城樓上微風輕輕拂過,卻無法吹散這瀰漫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