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肉身力量揮刀,這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大的影響,他本身對技法上的修行也尤為看重,正好也趁這個機會好好檢閱一下自己最近在刀術上的進步如何。
谷順照面一刀想要快速解決這個不起眼的對手,只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用未出鞘的刀擋住了自己的進攻。
“是巧合麼?”谷順在心中驚疑,節奏不曾放緩,抓著刀連續朝著對方揮砍。
寧殷氣定神閒,也刻意讓自己不動用聽風術,全憑自己的感官和反應來應對這位擅長用刀的對手。對方如何揮砍而來,寧殷便如何反擊而去,並且防守毫無空隙。
“不,這絕不是巧合!此人並不簡單……”
谷順終於開始重新審視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對手,並且進攻的方式由最初的隨意變得越來越謹慎。
雙方以刀術相搏二十餘招,再觀其狀態,寧殷依舊氣定神閒,甚至連喘粗氣都沒有過。而反觀谷順,此人畢竟是行伍出身,這身體終歸是有些普通了,況且先前已經對陣過四輪,體力消耗的弊端開始顯現。
寧殷摸清楚對方的深淺,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試探,突然拔刀開始進攻,手上的刀術由最初的十一路橫刀法轉為速度至上的厲刀訣。臺上身影變化,眾人只見一道道虛影,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看到寧殷將刀抵在了谷順的脖子上。
勝負已分,寧殷的刀只需要再往前三寸便可以取了對方性命。而谷順雖然在最後關頭反應過來,但出手的動作還是比不上寧殷,揮刀的動作只做了一半。
“閣下真是好刀法……”
谷順不得不歎服,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位其貌不揚的傢伙竟然有著這樣的身手,並且以對方的刀術造詣,就算在最後不拔刀也能輕易將自己擊敗。而寧殷之所以拔刀了結對方,也算是一種尊敬,倘若此人以後回想起今日一戰,一個長得像苦工一樣的傢伙沒有拔刀便將自己給制服,這恐怕會成為他的心結。
寧殷輕輕一笑,也不多說什麼,收刀行禮,一氣呵成。
畢竟臺下的挑戰者還等著呢,寧殷可得麻溜點兒。
接下里的對手果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用刀的、用劍的、用槍的都有,並且就算他們壓著自己的靈力,寧殷也能感覺得到他們自身的靈道等級也不低,看來這南星城今晚可真是匯聚了不少的高手。
一勝。
兩勝。
三勝。
四勝。
寧殷接連挫敗四人,一手變化莫測的刀術震驚旁人,那些起先還在懷疑這位苦工模樣的選手是否有真本領的人也開始紛紛猜測起寧殷的身份。
“此人究竟是什麼來歷?竟然能連續打敗這麼多人?”
“這往後登場的人可都是貨真價實的高手啊,不論是靈力還是武藝都是出了名的厲害,竟然都損在這人手裡了……當真是厲害啊!”
“哎哎哎,你們知道這人是什麼來頭嗎?南域人?還是哪兒的人?”
“聽他說話的口音的確是南域人無疑,可我們南域的江湖什麼時候又出了這麼一號人物?沒聽說過啊!”
……
臺下的觀眾眾說紛紜,有說寧殷是哪位世外高人的弟子的,也有人說寧殷就是某位出關的高人,但他們都看不穿那張面具下的臉究竟是何模樣。
而隨著第五名挑戰者被寧殷踹下臺去,觀鳳台也終於迎來了今晚真正的主角。
兩隊軍士快跑而來,分別列陣在觀鳳台兩側,這些武裝到了牙齒的軍士都是王宮裡的精銳,只是站在那裡便有一種讓人不敢靠近的可怕氣場。
隨後有禮樂響起,陣陣旋律引人神往,在陣陣音律當中,一輛披戴華貴的車子緩緩駛進觀鳳台。這馬車可不得了,馬匹身上的戴具是金鑲的,車軲轆是精心雕琢的,馬車上的簾子是錦繡名緞織成的,整輛車攆無不透露著一股王公貴族才配擁有的奢華。
馬車在百級臺階前停下,一隻手掀開簾子,他緩緩從馬車裡探出身來。
這是寧殷第一次見到傳聞中鎮守南域的周王殿下,也是在場很多人第一次見到他。
一身錦繡穿戴於身,華貴之餘更覺得這是一種在他樣貌下的一種理所當然的襯托。他並不年輕,中年模樣的白崇喻甚至已經有些兩鬢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