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殿下喜歡看演武,尤其是諸般高手之間的對決最令他欣賞,可奈何南星城向來就守衛森嚴,很難在這裡見到什麼高手對決。
正是基於這樣的背景,所以才有了這“慶星演武”的說法。演武將從傍晚開始,一直戰到晚宴開始,如果估摸不錯的話,周王殿下趕到觀鳳台的時間正好是演武進行到最精彩的時候。
四周的人群同樣興致高漲,都想在周王殿下面前露個臉,要是能受到些賞識就更好了,直接平地起飛。
當然了,這不僅僅是這些觀眾們的機會,更是寧殷的機會,綜合來看,這應該是寧殷目前能夠最簡單、直接地站在周王殿下面前的途徑。只不過寧殷可不傻,現在距離周王殿下趕來還有些時間,若是現在登場無非就是徒增消耗罷了。
不過也還是有很多人是圖一樂,演武臺上不斷有人敗下陣來,也不斷有人再站上去。
演武臺上禁止使用靈力,所以比拼的都是些真正的武學技法,雖見刀劍,卻秉承著點到為止的理念,一般來說是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畢竟今兒可是周王殿下的壽辰,在他老人家大喜的日子見血,腦子有病的人才這麼做。
寧殷靠在角落裡觀望著演武臺上的比試,最開始登場的那些人的確沒什麼能耐,大多都是些花架子,但隨著時間往後推移,登場的角色也就越來越厲害了。就在剛剛,演武臺上這哥們已經憑藉一通精湛的八極拳拿到三連勝了。
四周的看客也越來越激動,平日裡他們上哪兒去看這麼精彩、淳樸的演武對決啊,今兒正好大開眼界。
這八極拳寧殷很熟悉,倒不是他學過,而是之前那鎮南府的賈鑰便是修行的這門拳路,進攻霸道,力勢剛猛,寧殷對此印象頗深。此間臺上這人雖然也在八極拳路上有些造詣,但比起賈鑰來還是有些差距的。並且這拳路的弱點太明顯,但凡遇到些懂得趨避借勢的高手就有些乏力了。
這不剛在心裡琢磨著,臺上新登上的年輕人便憑藉精湛的近身中距離短打逼得對方不斷後退,而後在步伐與招式變幻之間將對方的體力不斷消耗,最後輕易拿下勝利。
“好俊的身法。”
寧殷忍不住誇讚,這新登場的年輕人的確是今晚寧殷看到的最秀氣的身法了。
場中比試繼續,並且登場的都是些高手,就算不使用靈力也打得十分精彩,門路眾多,其中很多招式和路數就連寧殷都沒怎麼見過。
夜幕降臨,觀鳳台的人群越來越多,來看演武的人也多了起來,不論是勝負都有一眾喝彩,將南域人尚武的精神展現地淋漓盡致。
一直在一旁看著的寧殷也在這個時候直起了身,聽風術告訴他,一眾護衛森嚴的隊伍正在朝著這邊趕來,隨行的也都是些氣息兇悍的角色。如果猜得沒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周王殿下的出行衛隊了,他老人家要過來了,寧殷也不打算再候著,不妨先上臺活動活動。
演武臺上的漢子使著一把朴刀連奪四勝,感到頗為得意,就在眾人為其歡呼的時候,寧殷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演武臺上。
“讓我來試試。”
寧殷走在演武臺上自說自話,他將青日孤煙抓在手裡,並沒有出鞘,而是先樂呵呵地看向對方。
行伍出身的谷順自幼便學刀,參軍的這些年更是學了不少霸道的刀術,雖然在靈力上沒有什麼修為,但單論刀術還真算有些成就。恰好演武臺上禁止使用靈力,這十分有利於他,而當他看到這第五個挑戰者的時候卻不禁眉頭一皺。
眼前之人身形削瘦,更長著一張尤為普通的臉,不論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高手,谷順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
“朋友,這裡是演武臺,不是船幫的工地,你來錯地方了。”
很顯然,谷順已經從外貌上將寧殷歸類為船幫的苦工了,這也難怪,以寧殷現在這副打扮可不就是一個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苦工嗎?
寧殷也不辯解,自從戴上這張人皮面具之後,這樣的嘲弄他已經聽過不少了。
“那你可要小心了,不要輸給我這個苦工。”
話雖然說得不重,但卻點燃了谷順心中的鬥志,他晃眼看向寧殷,也將目光落在寧殷手裡的那把刀上。從刀鞘來看並不能分辨出那是一把什麼刀,不過一個苦工能有什麼好刀呢?不過是想來這樣的場合出出風頭罷了。
“也罷,我會盡量下手輕一點的。”谷順嘆道,右手將朴刀一扭,直接朝著寧殷衝了過去,起手便是一招大力前劈。
寧殷不動用靈力,只是單純地使